因為盧修斯沒有家。
他自然不需要房子。
花錢買一棟空空的府邸,卻隻有自己一個人,盧修斯隻會覺得無比窒息和孤單。
白宇回頭望了一眼,正在聚精會神盯著木造鬆鼠窩看的盧修斯,又扭頭對凜淵吐槽道:
“他和淺淺真的是朋友嗎?”
或許盧修斯給人的第一觀感就是危險和不好得罪,加上他之前的叛軍頭頭身份,和遵紀守法的主角蘇七淺風格確實格格不入。
但人都是會改變的。
凜淵也回頭望了一眼,正好同收回視線的盧修斯四目相對。
“他是什麼身份無所謂,隻要七七相信他,就說明他不是罪大惡極的。”
“何況,指揮官說過他很強。”
連寒梟都不是他的對手。
有實力更強大的人守護在七七身邊,凜淵覺得這並不是壞事。
也許是蘇七淺出過的兩次事給他心理帶來的陰影,凜淵覺得,同她的生命相比,這些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他的父親沒能得到過母親的愛,所以她是上天給他的垂憐。
他隻想要她好好地活著。
白宇:……
這是又在點他,隻有他的天賦是最差的嗎?突破一個3S級都差點丟了性命。
白宇很無奈,這些怪物的天賦能不能分他一半啊!
由於之前凜淵他們已經在這裡住過了,隻需要將他們之前的房間重新打掃出來即可,切裡森的宅子裡空房間很多,但盧修斯的房間無疑是離蘇七淺最遠的。
盧修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以他現在的身份,什麼也不是。
晚餐之前,蘇七淺一直在切裡森的書房裡待著。
在聊了一些近況後,她們又談到了盧修斯的案子以及切裡森最近焦頭爛額的事情。
蘇七淺裹著一層披肩,兩手呈合十狀捂著熱氣騰騰的咖啡,切裡森走過來給她加了一塊方糖。
“我很好奇,希伯來是如何鬆口,甘願當被告的。”
切裡森挨著她的身邊坐下,柔軟的沙發因為他軀體的重量頓時下陷了幾分。
“因為黑嶼提了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蘇七淺來了興趣,“什麼條件?”
切裡森似乎並不想同她繼續這個話題,因為本身不是什麼正向的東西。
他捂住了她的手,用力地收了收,咖啡的香氣中夾雜著屬於她的體香,令整個書房的味道都變得沉醉起來。
“沒什麼,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事實上,希伯來的軟肋是他的家人。
他老來得子,年近37歲才擁有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他對自己的這個兒子溺愛有加,有求必應,儘心儘力地在他的兒子麵前扮演一個合格的父親。
諷刺的是,就是這樣一位所謂的好父親,卻以權謀私,包庇罪魁禍首,令當年那支小隊的哨兵死得何其無辜。
要知道,這支小隊裡的大部分哨兵都是才剛成年的小孩,比希伯來的小孩大不了幾歲,他們本以為進入塔台是新生活的開始。
卻因為隊長的愚蠢和自負平白無故地犧牲了生命,而在死後,他們的家人也沒能得到那筆不小的賠償金。
因為當時的希伯來為了迎娶他的妻子,私自貪下了這群哨兵的巨額賠償金用作婚禮和聘金的一部分。
切裡森隻是向黑嶼提供了這些信息罷了,至於黑嶼是怎麼做的,聰明人已經能猜到了。
反正最終結果便是,希伯來被迫妥協,甘願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