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在乾什麼,阻止他,阻止他啊!”
梵恒絕望地向周圍的人呼救,可沒有一人敢上前。
“你們好像都很怕這個東西。”
梵洛把玩著手中的槍,隨後向梵恒投去極其冰冷的一眼,開始瘋狂清空彈夾。
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敢對他動手。
急促的槍響聲驚動了警察,他們趕到案發現場,連忙將槍對準了梵洛。
“你涉嫌故意殺人,請放下手中的槍,配合我們走一趟。”
梵洛對警察的話充耳不聞,甚至覺得他們很聒噪,他徑直走向了二人,卻被誤以為要襲警,密集的子彈朝他的肩膀和膝蓋打來,想要讓他喪失行動力。
可梵洛的速度比他們更快,眾人還沒來得看清發生了什麼,兩個警察就跟梵恒一樣領了盒飯。
剩下的仆人們驚慌失措,目睹了凶殺案的現場,他們也會被殺人滅口。
可梵洛隻是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看似威脅又不像在威脅:
“從今天開始,這裡我說了算。”
緊接著梵洛叫來自己的手下處理掉客廳裡的三具屍體。
對他而言,這些人都是他的食物,暫時留他們一命無傷大雅。
仆人們膽戰心驚地打掃著客廳裡觸目驚心的血跡,而目睹了梵洛殺人全程的貝蒂,早已經嚇得癱瘓在了原地。
甚至連臉上的痛也感覺不到了,隻有蔓延上的無儘恐懼。
她突然被梵洛從身後抱了起來,嚇得她拚命掙紮,以為梵洛還要殺她。
直到梵洛鉗住了她的下巴,很奇怪,明明他的身體是溫熱的,但貝蒂感受不到他的心跳。
而從他嘴中說出的話語也異常冷漠:
“他傷害你,我殺掉他,為什麼還要害怕?”
梵洛的手掌細細地撫過她紅腫的臉廓,他掌心裡還未乾涸的血跡無意間黏在她的臉上。
貝蒂勾著頭不敢去看他。
直到梵洛將她抱回了臥室,她也沒發一言,隻是當她抬頭看向鏡子時。
發現自己被扇腫的臉,不知何時奇跡般地複原了。
貝蒂從鏡子裡悄悄地望向了正在浴室裡脫掉臟衣服的梵洛,她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
但又總覺得現在的老公,和之前的老公,有一些不一樣。
梵洛對貝蒂釋放的所謂的善意,也不要覺得他是良心發現了。
不要忘了他隻是一個汙染體。
他隻是在進行著自己的一項所謂的實驗而已。
他想觀察自己的食物在圈養中會不會放下警惕,最終心甘情願地被他吃掉。
被折騰了一晚的切裡森莊園,終於在第二日清晨恢複了寧靜。
宇文軒雖然表麵上同黑嶼和盧修斯達成了和解,也在蘇七淺麵前保證自己會好好和大家相處,可他心底還是不服氣的。
他隻會向蘇七淺認錯。
今天是所有候選人公開亮相的重要日子,所有人都要陪伴切裡森前去參加這次重大的會議。
競選的序幕已經拉開,而在這種時刻,一家人,就要一起站在統一的戰線上。
蘇七淺本來是打算和切裡森乘坐同一輛車的,可她上車後沒多久,黑嶼就從另一邊擠了上來,和她、他的哥哥一起坐在了後座。
趴在她腿上的小龍似乎嫌他們擠到了自己,張嘴就想噴火,黑嶼掀起眼簾,給了霍格一個警告的眼神。
霍格隻好乖乖地閉上了龍嘴。
蘇七淺:……
切裡森牽著她的左手,而黑嶼則毫不客氣地牽著她的右手。
兩個大男人緊緊地貼著她,生怕和她少接觸了一公分。
本以為事情到此結束了。
直到宇文軒拉開了前車門,很自然地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司機正準備開車,突然,他的肩膀被一隻冷白的手搭上了。
司機轉過頭,正好對上了盧修斯不帶商量意味的眼神:
“下來,讓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