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淺不經常穿高跟鞋,在上車後就立刻換成了毛茸茸的拖鞋,白宇將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開始給她按摩酸脹的腿肚子。
她分析了一會兒定位器上梵洛今日的活動路線,不由得吐槽道:
“你是說,他專門開車去一家很遠的咖啡店點了一杯咖啡,待了不到兩個小時又去湖心公園坐在一個地方發了三個小時的呆,說不定還喂了天鵝,緊接著又去逛了禮品店,最後驅車回家?”
完全看不懂他到底想乾什麼。
黑嶼也看不懂。
正在此時,切裡森也結束了采訪上了車,現在的車已經寬敞到所有人都能坐在一起。
切裡森了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卻搖了搖頭。
“梵洛是帕克的心腹,如果沒有證據貿然逮捕他,帕克反而會借此攻擊我們在造謠鏟除競爭對手,但這個人很危險,我必須派人24小時盯著他,如果他早就跟九頭蛇暗度陳倉,說不定第一區裡已經有潛伏的叛軍了。”
寒梟撐著下巴,“敵在暗,我們在明,說不定帕克也是共犯。”
蘇七淺不理解,“他有什麼想不通,要和叛軍勾結在一起?”
“小熊,一個人的改變往往隻是一瞬間的事情,沒什麼不可能的,事態或許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嚴峻。”
黑嶼突然將目光投向了盧修斯:
“他不是讓你明天晚上去找他麼?”
“如果能從他的嘴裡套出些什麼自然最好,如果不能,切記不要暴露身份,從現在開始,你儘量不要和我們同時出現在一起。”
盧修斯點點頭,除此之外,黑嶼仍然不放心。
“第一區的大部分軍力表麵上握在燕北時的手裡,可塔台的核心高層可不止他一人。”
不同於黑嶼早已經架空黑塔其他高層的權力,將大權獨攬在自己手中,燕北時大部分時候隻是一個代表中央塔台的領軍人物,很多重大決策還需要塔台高層們共同商議。
這就代表燕北時隨時都有被換下來的可能。
眾人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維安局的哨兵和塔台的哨兵都不是一個力量等級上的,靠不了彆人,隻能靠自己。”
蘇七淺並沒有想打擊的意思,塔台的哨兵無論是訓練強度、麵臨的生存威脅以及選拔的標準都比麵對群眾的維安局嚴苛得多。
塔台的哨兵都是殺汙染體的精英。
切裡森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黑嶼:“我會趕緊從黑塔抽調一部分軍力駐紮在第一區的邊界,但沒有許可我是無法堂而皇之的進入第一區的,否則會遭到中央塔台軍力的驅趕。”
“但除此之外,我還有一部分在養在民間的勢力。”
黑嶼翻開掌心,皮質手套上赫然是一枚造型繁複精致的不死鳥徽章。
那是他這段時間以來都在精心培養的不死鳥軍團。
如果說軍隊無法光明正大地進駐第一區,因為涉嫌有造反的動機,那麼這些潛伏在民間的人手,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蘇七淺對黑嶼豎了一個大拇指,點頭對他表示首肯,“真有你的,大黑。”
優秀!
得到老婆誇獎的大黑,雖然表情沒什麼變化,實則內心早就泛起了得意的漣漪。
黑嶼將備用徽章丟給了盧修斯,“如果緊急情況下,得不到我的指令,你便用它去找一個名叫影的哨兵,他會配合你的。”
盧修斯為黑嶼對自己的信任程度小小驚訝了一瞬,他的指腹摩挲著手心裡那塊黑曜石鍛造的烈鳥徽章,簡短的回答了一句,“好。”
這是黑嶼籠絡人心的手段之一。
他看中了盧修斯的實力和領導能力,一個無論在哪種惡劣的環境下,都能為自己爭取到最優解的人。
而寒梟和琅桓他們,則負責隨時隨地保護蘇七淺的安全,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