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服的魅力在於,它本應是規矩和威嚴的象征,卻將澀與瞻仰並存,是一件成功的藝術品,令人忍不住心動,卻又不忍褻瀆。
尤其是再配上這樣一張骨相極其優越的帥臉,一般人都是招架不住的。
但很可惜,我們的女主是二般人。
蘇七淺抬起頭,很自然地招呼了一句,“大黑,你回來了。”
見老婆的目光隻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不到幾秒,又回到了狗身上,黑嶼頓時有些不爽。
這狗有那麼好看嗎?天天看?
黑嶼走過去,毫不客氣地一把拎開了狗,隨後抱起蘇七淺就開始親嘴舌吻,直到她嫌棄地拍開他。
原因是他剛從外麵回來,風塵仆仆的,她可剛洗完澡。
黑嶼的目光突然落在客廳角落裡的三角鋼琴上,那是切裡森的東西。
這時,切裡森正好從書房裡出來找蘇七淺商議以後工作的事情,是打算留第一區,還是第七區,還是兩個區輪著駐紮。
反正無論是在一區的家,還是第七區的家,蘇七淺都是打算輪著住的。
兩人對視一眼,切裡森很快明白了黑嶼想乾什麼。
為了討老婆開心,切裡森拿出了他的大提琴,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等待著黑嶼開始,試音驚動了寒梟,他也不甘示弱,拿著小提琴開始加入陣營。
與客廳相通的拱形露台花園裡,朦朧的月影正隱隱綽綽地灑落在垂下的吊蘭、盛開的花圃以及彎曲的藤蔓上。
夜風拂過,推開的落地窗內,紗簾輕輕曳起。
合奏的樂曲如塞納河畔的水波粼粼,蘇七淺認真地聆聽著,似置身於中世紀油畫般的景色中,一位紳士架著他的馬車行走在幽靜的鮮花小道上,漸行漸遠…..
這首曲子令蘇七淺恍惚間回憶起自己在藍星的時候,聽過的一首巴赫的曲子,《G弦上的詠歎調》。
有些像,卻又不完全一致。
一曲樂畢,蘇七淺還沉浸在優美的樂符中時,卻已經被黑嶼抱回了臥室。
察覺到男人的動作,蘇七淺立刻提高了音量,“逆子,你這是要賣藝還是賣身?”
黑嶼動了動眸子,“寶貝,兩者皆可有。”
見老婆不怎麼願意搭理自己,黑嶼湊到她的臉上,深幽的視線裡毫不掩飾自己炙熱的欲念:
“怎麼,寶貝是不喜歡和我上床麼?”
“是不喜歡和我做麼?”
說著就來抓她的手,給自己鬆領口的扣子。
他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功夫就露出一大片胸前冷白的肌膚來,然後就開始熟練地褪她的衣服。
他很狡猾,知道怎麼去躲避她的攻擊,又能最快速度地剝她的衣物。
蘇七淺雖對他言語的赤裸和無恥毫不意外,卻無法控製自己想往他臉上扇巴掌的想法。
就在她極力克製著自己手癢的同時,切裡森和寒梟卻一前一後地進入了臥室,並曖昧地關上了房門。
在古代都知道,逛窯子可從來沒有白逛的道理。
可惜,他們不要錢,隻要人。
這一夜,他們想讓她活,也想讓她死。
12月20日,周天,晴
婚禮是在第一區最為出名、建築風格最為優美的教堂裡舉行的。
婚禮的殿堂被鮮花與白紗輕柔地裝扮,陽光透過彩繪的玻璃窗,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為這神聖的時刻增添了幾分溫馨與浪漫。
身著白色婚紗、盛裝打扮的蘇七淺美得驚心動魄,她的雙手捧著豔麗的玫瑰花束,在花童的引領下,踏上了通向外麵的紅毯,每一步都莊重而典雅。
她的頭紗尾尾拖地,隨著婚紗的裙擺輕輕搖曳,隨著婚禮進行曲的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於那扇緩緩開啟的教堂大門。
她美得像一幅油畫。
在紅毯的儘頭,他們正穿著黑色周正的西裝西褲,懷著激動又忐忑的心情等待著她。
每一位的身軀都高大而筆挺,寬肩窄腰,收拾乾淨的他們每一個看上去都令人賞心悅目,仿佛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隻不過這發色嘛,紅的黑的白的灰的藍的綠的,實在是有點違和了。
悠揚的小提琴聲與輕柔的鋼琴旋律交奏和鳴,在這一刻,他們的視界裡,唯有她。
黑嶼率先牽住了她的手,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是極儘的溫柔與愛戀,隨著禮炮聲的響起,儀式正式開始。
因為蘇七淺和切裡森他們都不喜歡人太多,這場婚禮也隻邀請了親朋好友,作為聯邦唯一一位3S級的向導,她的婚禮自然是備受矚目的。
但蘇七淺不喜歡長期暴露在公眾視線中,於是特地安排過來的記者也隻能淺淺拍一張他們的合照。
室外的花園陽光明媚,穿過偌大透明的穹頂如細碎的金芒,製暖器的溫度控製在令人舒適的閾值。
莉莉安興奮地坐在台下的賓客席裡可勁鼓掌,在她的身邊,是她的哥哥,和她的老公。
沒錯,莉莉安這丫頭,和她網戀的那位B級男向導奔現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