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們嘴裡所說的叛徒,則是逐風。
蘇七淺的信息是逐風故意暴露給宇文軒的,無論他的動機是什麼,作為當時組織內的重要人員之一,卻私下同其他勢力的頭目聯係頻繁,在明知道蘇七淺是bOSS專屬向導的情況下,還蓄意為bOSS樹立勁敵。
若宇文軒是一個極其自私且暴戾的人,他沒有愛上蘇七淺,而是從頭到尾都隻想為自己找一個工具人向導,那麼蘇七淺的後果又將不堪設想。
被強迫綁定、強迫安撫,承受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
雖然宇文軒也為他的囚禁行為付出了代價,但黑嶼這輩子最痛恨背叛。
逐風逃了這麼久,還是被捉了回來,雖然黑嶼隻說了槍斃他。
但盧修斯和黑嶼的心裡都明白,這種人,怎麼能讓他死得這麼痛快呢?
這次蜜月旅行,蘇七淺和老公們打算乘坐七大區線路最長、風景最優美、跨度最大的一條懸浮列車線路,中途會在幾個著名的景點停靠12天。
最後從第一區抵達第五區,再轉乘大型遊輪,自第五區的海岸出發,沿著冬季的洋流,最終抵達第六區的冰川海域。
出發之前,蘇七淺還是去見了帕克一麵。
她靠著後座的車窗,黑色的眼底倒映著不斷往後回退的樹林與公路路標,寒梟給她塞了一個U形枕,小聲吐槽著為什麼寶貝一定要去見帕克。
小雨拍濺在車窗上,隨風形成一道道水痕。
聯邦中央監獄的牢房都是單獨隔開關押的,蘇七淺行走在四麵全白的走廊上,唯一的其他顏色是標誌性的藍色燈帶。
看守的獄警替蘇七淺打開了關押帕克的牢房。
他正背對著她,坐在椅子上看書,背影略顯憔悴,卻仍然高大。
聽見開門的聲響,他也沒有立刻回頭,隻是停下了翻頁的動作。
其實在蘇七淺進門的一瞬間,他就已經聞到了那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
“新婚快樂。”
帕克放下了書,緩緩轉過了身,他有些意外她居然還會來看他。
蘇七淺抽過另一根椅子坐下,靜靜地看了帕克好一會兒,他以前總是喜歡將頭發都往後梳起來,露出他那攻擊性很強的眉眼,從不會像現在這樣將劉海放下來。
“你在看什麼?”
帕克拿起桌上那本書籍,名叫《囚籠與解脫》,他似乎並不讚成這本書籍作者想要傳遞的觀點,淡淡的反駁道:
“這本書的主角根本就沒有得到解脫,他自始至終都身處在囚籠裡,作者欺騙了我。”
蘇七淺打斷了他:
“帕克,你為什麼要發動政變?”
帕克的身體停頓了一瞬,他的眉毛和頭發都很濃密,臉廓線條鋒利,是很典型的東歐長相。
他和黑嶼的骨相都很優越,隻不過黑嶼在此基礎上,皮相往東方的柔和感靠近了一些,顯得更稀有和出眾。
“為什麼?”
帕克握著雙手,蘇七淺今天穿了一件黑金色的小香風外套,白色的高領毛衣襯托著她的頸線,黑色的直發發尾卷成了大波浪,因為她們今天就要出發去度蜜月了。
她一直都是這麼美麗,和他記憶裡一模一樣。
“小七,你不應該來問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