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三句話,第二封信裡沒有第二句,第三句多了兩個字。
——“那是我和陛下唯一的子嗣!”
多了“我和”二字,所表達的意思,完全不同了。
白博雅怔然:“這……陛下這……”
皇帝也眉頭緊皺:“愛卿辨認一下字跡。”
白博雅細細觀看:“陛下,臣辨不出來,瞅著都是雪貴妃的字跡。”
兩份字跡和墨痕,確實一般無二。
皇帝指尖點著“唯一子嗣”那句話:“愛卿怎麼看?”
白博雅篤定:“臣相信雪貴妃。”
半點不說相信的是哪句話,就很滑頭!
皇帝背著手,來回踱步。
想了想,此事涉及到荼茶,他遂把和歸一上回的猜測說了一遍。
白博雅怒不可遏,啪的再次跪下:“陛下,臣懇請嚴懲查明真相!”
他神色憤怒又悲傷:“伴生龍玉與皇族而言非同一般,若是真能被人竊走,那對九殿下而言,該是多大的打擊。”
提及荼茶,君臣二人的氣氛緩和了三分。
皇帝話有深意:“朕肯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小九素有早慧,朕和歸一皇叔一致認為,她比有龍玉的皇族更有潛質。”
白博雅點了點頭,悶頭沒接這話。
皇帝又說:“歸一皇叔在培養小九,日後她大有可為。”
聞言,白博雅恍然:“臣聽說九殿下喜作詩詞,有歸一大儒的培養,日後定是名滿京城的才女。”
皇帝幽幽的看他一眼。
裝,繼續裝!
殿中,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白博雅忽然問了句:“陛下,八皇女到底是不是您的血脈?”
他摸著下巴,口無遮攔:“如果八皇女不是陛下血脈,那就是後妃和野男人私通了,陛下豈不是被……”
好似才反應過來,白博雅在皇帝冷颼颼的注視下,噗通又跪下。
白博雅:“微臣失言了。”
福安瞥他一眼,這話說的多少帶私人恩怨了哈。
皇帝淡淡:“狐狸尾巴藏的好,愛卿可有興趣和朕做個局,釣出狐狸尾巴?”
白博雅眼睛一亮:“臣遵旨!”
這會,他倒是聽話得很了。
福安甩拂塵,將殿中一眾太監宮女遣出去,隨後他也跟著出去,並關死了殿門。
酉時初,荼茶下學了。
她才剛走到紫宸殿外頭的台階上。
冷不丁,殿門從裡麵撞開,一道黑影倒飛出來。
嘭!
那黑影跌在小幼崽腳邊,不是彆人,正是白博雅!
彼時,皇帝左手單執細刀,鳳眸冷若冰霜的踏出殿。
荼茶茫然的看看大舅舅,又看看皇帝。
然後,她就聽大舅舅怒笑道:“陛下好狠的心,臣隻當南疆十年錯付!”
小幼崽驚:“???”
啊啊啊,這是她能聽的嗎?
皇帝冷漠無情:“你這亂臣敢無詔回京,那就留在京城,休想再離開。”
小崽崽:“!!!”
啊啊啊啊,這是什麼國產劇情?!
兩人說完這話,視線不自覺就飄到了小幼崽身上。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竟是同時出手抓向荼茶。
小幼崽懵:“???”
到底還是皇帝刀夠長,隻見細刀一揮,逼退白博雅,他長臂一撈就將小幼崽夾帶住了。
荼茶視線對上皇帝,她又扭頭看了看大舅舅。
忽的,小崽兒福至心靈。
她哇的放聲乾嚎:“大舅!大舅舅!茶茶不要離開大舅舅!”
白博雅:“……”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