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歲安踟躕:“大哥,皇帝本就猜忌與你,若是傳的太過,此事過後皇帝怕是……”
後麵的話沒說完,但白博雅懂了。
他雙手環胸倚靠窗邊:“南疆除了我誰都守不住,僅憑這點,皇帝再忌憚也不會動我。”
至少,他很慶幸當今陛下,不是個昏庸的皇帝。
他側頭看向院中,黑袍人正徒手將染血的土挖出來兜袍子裡。
“摁死他們,拉下八皇女,”白博雅側臉浮現狠辣和無情,“就誰都動搖不了茶寶的地位。”
屆時,不用等到一百歲,小幼崽可以提前當活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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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京中有關白博雅要造反的謠言越演越烈。
兼之,京兆尹和慎刑司的人,白天晚上的頻繁巡守,四大城門盤查也更嚴格了。
在上將軍府外,更是多了臉生的人。
各世家權貴也都紛紛關上門,不聚會不紮堆。
一時間,城中人心惶惶,竟是冷清了幾分。
無數勢力盯著將軍府,卻不知白博雅悄然進了宮。
他把和黑袍人的交易說了遍,其他讓皇帝拿主意。
皇帝皺眉:“朕的血?”
福安接連擺手:“陛下使不得,您是真龍之軀,萬萬不能給血出去。”
皇帝從善如流:“可,那就用你的血。”
福安呆:“啊?”
皇帝不疾不徐:“此事若成,算你立大功,你家族譜單開一頁,朕親自給你書功績。”
福安眼睛蹭的就亮了,跟五百瓦的白熾燈一樣。
這老貨二話不說,摸著龍案上的裁紙刀,唰的就在胳膊上來了一刀。
頓時,鮮血嘩啦啦的飆出來。
皇帝:“……”
白博雅:“……”
這老貨還問:“上將軍要多少血?不夠我右胳膊還可以再來一刀。”
白博雅麵色古怪:“說是一滴就行了。”
福安僵住,他看皇帝一眼,立時站不住搖搖欲墜的模樣。
“哎喲,”福安老戲骨了,“陛下,老奴頭怎麼這麼暈啊?”
皇帝不慣他:“你也要金子才能好?”
福安訕笑:“老奴卑賤,怎麼敢跟九殿下比呢。”
皇帝:“朕說話算話,親自書功績的獎賞不變。”
福安安心了,高高興興的謝了恩,日後他從旁支裡過繼個孩子,他這一脈就風光了!
白博雅拿水晶小瓶接血時,福安唯恐不夠,硬是擠了擠傷口,直接給了三滴!
他還說:“上將軍多拿幾點,備用備用。”
白博雅:“……”
是個人才!
正在此時,關著的殿門外,傳來軟嘰嘰的幼崽小奶音。
白博雅神色一振,咻的一拳破開殿門,快若閃電的衝了出去。
這當,誰都沒反應過來。
荼茶隻覺冷風拂麵,下一刻她雙腳離地,整隻又又又又被夾帶起飛了!
她隻看著越來越遠的、破了個洞的朱紅殿門,還有臉色黑沉的皇帝。
皇帝在怒吼:“白博雅!朕要砍你腦袋!”
福安捂著滴答流血的胳膊出來,死死擋在皇帝身前。
老太監聲音尖的躥上雲霄:“來人!來人!白博雅行刺陛下!他還擄走了九殿下!”
那模樣,活生生像是他這個忠奴給陛下擋了一劍。
小幼崽:“……”
次次都沒劇本,她要罷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