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
三樓天字號房裡。
橙袍被五花大綁,嘴裡還塞著破布,支支吾吾的發不出聲音。
兩大一小圍坐在圓桌邊,大個的白家兄弟氣場弱弱,矮墩墩的小崽氣場一米八。
白歲安將好吃的菜,往荼茶麵前放。
“小寶,”他討好極了,“你試試這些菜,味道和禦廚做的不一樣,以後想吃了就和小舅舅說。”
荼茶麵無表情,並不動筷。
白博雅拿來果茶:“小寶喝喝這個,樓裡的一絕,很多人花錢來都喝不到。”
荼茶還是不動。
白家兄弟兩人對視一眼,相互怨懟上了對方。
白博雅:怪你!
白歲安:怨你!
“說吧,”荼茶雙手抱胸,神色淡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她那小小一團的架勢,真真得了皇帝的真傳,氣勢足足的,叫人心頭忐忑不安。
白家兄弟不吭聲了。
荼茶屈指輕敲桌:“機會隻有一次,好歹你們都這麼大的人了,能讓我少操點心不?”
白博雅:“……”
白歲安:“……”
小寶,倒反天罡了哈。
哪知,荼茶又補了句:“誰先坦白,我就不告他狀。”
話音甫落,白歲安搶答:“小寶,我坦白,你大舅舅他腳滂臭,從來不洗襪子。”
白博雅冷笑:“小寶,你小舅八歲了,晚上打雷還尿床。”
白歲安嘲弄:“小寶,你娘親學走路摔跤,摔破了膝蓋,她沒哭,晚上你大舅躲被窩裡哇哇大哭。”
白博雅眼帶殺意:“小寶,你小舅撿了曲家妹妹曲綰安的手帕,曲家妹妹來要,他卻說人家在對他欲擒故縱,就這麼不要臉。”
話畢,他一巴掌扇橙袍臉上。
白歲安戾氣橫生:“小寶,你大舅武考沒拿第一,一招輸給皇族戰神,回來躲房間裡哭了一晚上,第二天眼睛腫,還說是沒睡好。”
白歲安說完,摸出把匕首,噗的就刺橙袍身上,端的是動作狠辣。
白博雅:“你十三歲了還光屁股睡覺。”
又是一拳頭落橙袍背上,轟的他吐血。
白歲安:“武考過後不久,你被戰神他們幾個皇族套了麻袋。”
拔出匕首,大腿再刺一刀。
那凶狠的模樣,像是刺在白博雅身上一般。
白博雅:“你爬牆偷看曲家妹妹練舞,看的臉紅流口水。”
……
兄弟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揭老底,揭完就或捅或捶橙袍身上。
兄弟鬩牆!
現場版的手足相殘!
橙袍口流鮮血,氣若遊絲:“……”
你們倒是刀對方身上啊!刀我這個外人身上算什麼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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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茶看看大舅,又看看小舅。
她摸著五香瓜子,邊聽兩個舅舅的黑曆史,邊嗑嗑嗑嗑。
等到老底揭的差不多了,兄弟兩人中場暫停,一回頭就對上一臉八卦的小幼崽。
她嗑瓜子問:“大舅舅,戰神皇叔他們為什麼套你麻袋?”
白歲安嘲笑:“因為他武考沒拿第一,咽不下這口氣,打著挑戰的名義,挨個揍皇族,所以被套麻袋了。”
白博雅大手落荼茶腦殼上:“你小舅瞎說的,是大舅舅太優秀,他們幾個皇族嫉妒。”
荼茶眼睛亮亮:“父皇也參與了嗎?
提及皇帝,白博雅就臉黑:“就他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