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案頭的永安公主小人,火了!
見過的朝臣,都說精致好看,栩栩如生的像永安公主就在眼前般。
更勿論,皇帝還一天給小人換至少三套衣裙,端的是非常喜愛。
於是,京中一眾勳貴都在暗戳戳打聽,到底是哪個匠人做的?
當獬豸曉得這事時,他盯著院中的石雕獸耳娘們發了半天呆。
隨後,他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衝進大殿裡,拿著木頭就飛快雕刻起來。
不多時,又一樽荼茶模子的木雕小人誕生了。
那小人赫然和皇帝那樽一模一樣!
獬豸再次給小人穿上飛天仙女的小衣裙,隨後他帶著這樽小人,又打包了一堆平時練手的瑕疵品獸耳娘手辦,匆匆出了府。
那一天,京中最熱鬨的西市地下黑市,出現了荼茶模子的木雕小人。
飛天崽小人一出現,立時就引起軒然大波。
那可是永安公主的臉模子,還和皇帝那樽一樣!
無數世家勳貴坐不住了,揣上厚厚的銀票,火急火燎趕到黑市。
不過,賣主拒絕售賣飛天崽,隻肯以競價的方式賣那堆瑕疵品。
有人試圖套出賣主的身份,然獬豸留了手。
他腦袋上戴垂黑紗的鬥笠,聲音也經過偽裝,確保沒人認出來。
飛天崽買不到,揣著銀票的人一看其他獸耳娘,倒也能找著喜歡的,遂開始一波波的競價購買。
兩個時辰後。
三十樽動物擬人的獸耳娘全賣出去了,獬豸賺的錢袋鼓鼓。
他收回飛天崽,轉身準備走人。
哪知,眾人圍著不散。
“賣家,我出五千兩買飛天崽。”
“我出一萬!賣我!”
“一萬五千兩。”
“都讓開,我出五千金!賣家,五千金飛天崽賣我!”
……
黑市這隅,一片死寂。
獬豸心顫肝顫,五千金子,那就是五萬兩白銀。
他一年俸銀才六百六十六兩,陛下還要扣一半,這麼一算他得在慎刑司乾多少年了?
獬豸狠狠的心動了!
那人十根指頭都戴大金戒指,見獬豸猶豫,摸出銀票加價:“六千金。”
獬豸唰的一手塞過去飛天崽,一手搶過銀票。
至此,雙方都很滿意。
不過,獬豸提醒道:“你最好將飛天崽藏起來,彆炫耀,出了事我概不負責。”
那人腆著將軍肚,了然一笑:“懂,我懂,兄弟交個朋友,日後再有我大價錢買。”
獬豸並不想交朋友,隻想錢貨兩訖。
他看對方一眼,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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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這番動靜。
不過半個時辰,蛛網坊的就回稟給了荼茶。
於是,等到獬豸回府,正正就被小幼崽攔住了。
荼茶小手一攤:“費用結一下。”
獬豸心虛:“什麼費用?今個小寶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
荼茶白他一眼:“伯父沒忘吧,肖像使用權,商用價格另算。”
“伯父是長輩,第一次小寶不為難,你賺的錢二八分,我八你二。”
這還得了!
獬豸捂住袖袋:“小寶,伯父沒賺多少,你爹隻扣我一半俸銀呢,這二八分太那啥了。”
荼茶叉腰冷哼,小奶音都大了:“那能一樣嗎?伯父問都沒問,就把小寶模子的小人賣出去。”
“如果小寶也不問,把你的劍私自賣了,就說伯父你生不生氣?”
她是有點小生氣,但也不嚴重。
隻要獬豸分她銀子,一切都好說。
也彆想著蒙她,他在黑市賺了多少,她一清二楚。
獬豸理虧,說又說不過,隻得苦著臉數銀票。
這一次,獬豸總共賺了六萬八千兩白銀,荼茶一攤手就分五萬四千兩。
小崽還感慨的說:“零頭給伯父抹了,誰讓小寶是大晉第一孝崽呢。”
獬豸:“……”
荼茶拍拍裝銀票的小包,意味深長說:“皇伯父,路彆走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