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茶：“……”
這不是我大舅舅，快帶走！
兩人一回頭，荼茶就看到棉花糖一樣的係統，一口一個，哢哢就把幾塊臟東西全吞了。
小崽大驚：“統統，你真是餓了，什麼都吃的下。”
棉花糖統打了個飽嗝：“打散的臟東西，像是豬肉片。”
說完這話，它好似需要分解消化，身影慢慢消失。
徹底消失前，係統說：“寶寶警惕臟東西，它們共享意識，彙聚融合產生族群體。”
“汙染了人後，它們會以本人記憶為藍本，在意識層麵幻化成最想見的人。”
“根據族群需求，悄無聲息的篡改記憶，達到操控宿體的目的……”
係統消失，進入了休眠狀態。
小茶樹抖抖枝條：“難怪喬裝成聖姑，原來是想操控大舅舅。”
白博雅沒在意，他捧著小茶樹，一會扒拉綠葉，一會戳下打卷的嫩芽尖。
不然就捏捏細細的根須，把玩的不亦樂乎。
他嘿嘿直笑：“小寶，你這樣子真可愛。”
荼茶不勝其煩，葉子往他臉上一糊，啪啪啪就是幾下。
“彆做夢了，”小崽想好好睡覺，“快點醒過來。”
白博雅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口鼻都是濃鬱的生茶葉的植物清香。
那味直衝天靈蓋，叫他一個哆嗦，手腳亂揮，下刻猛地睜眼驚醒了。
然後，他對上聖姑麵無表情的臉。
白二的聲音傳來：“大哥，你太失禮了。”
他愣愣看向白二，沒注意到自己還抓著聖姑的手不放。
白二：“你應當做夢了，聖姑來看望你，你抓著人就不放，一會說要跟聖姑走，一會喊小寶，還說你真可愛。”
他沒說，白博雅還笑的賊惡心！
白博雅：“……”
他繃著冷臉，若無其事放開聖姑的手，抹了把臉坐起身。
白博雅：“抱歉，是做了個噩夢。”
其實，他一醒過來，夢裡的事就記不太清了，隻記得有棵小茶樹很像小寶。
他還被茶葉子糊了一臉。
聖姑木著臉點頭：“將軍無事，我就先回去了。”
話罷，她起身飛快往外走。
待走出白家大門，聖姑鑽進馬車。
四下無人了，她猛地捂住滾燙的耳朵，那張美貌的臉漸漸就紅透了。
確實，太失禮了……
皇宮，紫宸殿。
荼茶睡飽睜眼。
她先看了看係統，確實休眠狀態了，怎麼戳都沒反應。
她在龍床上滾了滾。
係統每次都很厭惡臟東西，可是為什麼能“吃”呢？
而且吃了就休眠？
“奇怪，”荼茶小聲嘀咕，“想不通……”
臟東西與其說像皇族的天敵，也像是係統的天敵。
那係統真的隻是個AI智能？
頭一回，荼茶對係統生出了疑惑。
“什麼想不通？”皇帝進來，把崽撈起來，“說給朕聽聽，朕幫你想。”
荼茶斟酌語言：“我有個朋友，我很信任它，它也確實對我好，我有個敵人，我朋友很怕，一邊讓我彆靠近敵人，一邊轉頭就把敵人吃了。”
皇帝意味深長看著小崽。
她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哪來什麼“朋友”？
他不戳破，當真還認真想了想。
皇帝：“小九信任這個朋友嗎？”
荼茶點頭：“信的。”
沒係統她活不到現在，也沒法再有龍玉。
皇帝鳳眸幽深：“你雖信朋友，但這朋友對你卻有隱瞞。”
“所瞞之事對你而言，多半隻有三四成好處，但也不會有太大的壞處，最大的贏家是這朋友。”
他吐出一句叫荼茶震撼的話。
“這朋友需要你，且非你不可，小九你該加價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