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了解“頭狼”,荼茶就行動了。
堪堪三天時間,剩下的所有頭狼都被她活捉了。
未免打草驚蛇,荼茶都沒回京,就近拐去了京畿大營,在那要了幾間牢房,一塊空地研究頭狼。
她跟皇帝要了些人,有擅觀察總結的,有擅模仿偽裝的,有擅揣摩刑訊的,總歸啥稀奇古怪的人她都要來。
另外,荼茶還把獬豸和無道喊了來。
這兩人一個特會逼供,一個能掐會算。
接著,荼茶還讓白歲安將蛛網坊的人分成五十人一小隊,隔七天就送一批來京畿大營。
這些人可是她特意為昭羲準備的“二十萬大軍”。
而那十幾隻頭狼,先是分開關押,獬豸挨個刑訊,總有一兩個嘴巴鬆的。
很快五天過去,這些頭狼開始焦躁不安,蒼白的臉上逐漸浮起紫黑色的細線紋理。
頭狼該進食了。
獬豸和無道默契的沒回稟荼茶,兩人在刑部提了個十惡不赦的死囚,扔到頭狼群裡。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隻叫兩人扶牆作嘔,頭皮發麻的半天回不過神來。
“不能留。”無道眼底閃過厲色。
獬豸擦了把嘴:“哼,頭狼不能留,昭羲也要殺,永生教也要除。”
搞出這麼個不是人的東西,真該天打雷劈。
無道猶豫:“要和小寶說嗎?這麼惡心……”
私心裡,他不想小寶知道如此泯滅人性、踐踏生命的黑暗勾當。
可可愛愛的崽崽,就該活在陽光下,入目皆是美好才對。
獬豸也拿不定主意:“指不定小寶早知道,隻是沒親眼來看而已。”
反正,小寶打小就聰明鬼精得很。
無道無奈:“行,提一句就行了,不用細說。”
獬豸:“二哥,你跟小寶說,我不開口。”
他要開口,必定句句詳實,還有問必答。
無道:“……”
嗬!早晚小寶也不帶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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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大營後方,嚴密封鎖的一塊空地上。
“都給我晃起來,四肢要僵硬,表情凶的要像惡狗!”
“那邊那個蹲什麼蹲?給我四肢著地爬著跑。”
“對,就是這個範兒,啃咬的時候露出牙齒,邊咆哮邊撕咬。”
……
無道和獬豸剛一靠近,就聽到荼茶的聲音。
兩人麵麵相覷,啥玩意兒?
待到兩人進了封鎖的高高竹排牆,眼前頓時一片群魔亂舞。
空地分成了左右兩塊區域,左邊圈禁著活死人樣的一群臟人,右邊則是一群正常人在模仿臟人。
就見右邊的在安全距離內,對著左邊的嘶吼咆哮。
而左邊的淡定得不行,安靜的冷眼看著。
“嗷嗷嗷吼!”
“昂昂昂汪汪汪!”
……
荼茶氣的拿小石頭砸人:“狗叫什麼?想當狗本殿成全你!”
無道和獬豸:“……”
一時間,分不清到底誰是正常人誰是臟人。
哦,中間還混了狗人。
獬豸悄悄問無道:“沒人的時候,你會四肢著地陰暗爬行嗎?”
無道還當真思考了下:“我一般……”
他反應過來:“不是,哪個正常人會這麼抽象?”
獬豸放心了,他也不知道在放心什麼,但就是莫名心安了。
荼茶看到兩人:“二爹,三爹,快來看看,他們演的怎麼樣?”
前些年,獬豸在聽到荼茶叫無道“二爹”後,死活不乾,非要小崽一並改口。
他也要當爹!
捱不過他,荼茶隻好改口了。
為此,很長時間皇帝看獬豸不順眼,將人派出京城,半年半年的不準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