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大傻的密謀,荼茶並不清楚。
她檢查完皇帝的日記,眨眼間,身邊坐的人就變成了銀發綠豎瞳的大傻了。
小崽下意識就揚起笑臉:“大爹嗷……”
大傻條件反射伸手就去抱她:“寶寶親親。”
他將崽抱膝頭上,低頭臉就湊了過去。
寶寶蹭蹭。
寶寶親親。
他就像隻熱情的大金毛,粘人又真誠。
哪知,荼茶手一伸,強勢推開他的臉。
大傻眨眼:“寶寶?”
荼茶冷酷的繃起臉:“辦正事要喊職位名。”
她拿起日記本:“然我來看看大爹寫的日記。”
說著,她翻開第一頁,才看兩行就沒忍住,笑倒在大傻懷裡。
荼茶晃著腳:“嘖嘖,大爹你有點耍賴啊。”
瞅瞅,他都寫些啥呀。
什麼今天特彆想寶寶,但寶寶說要克製,那就隻想一小會。
什麼本來想啃兩個雞腿,寶寶說克製,那就啃一個叭。
大傻一臉懵懂:“沒有克製嗎?”
荼茶見他這副樣子,反倒不忍心說他了。
可她起先是說了父皇的。
秉著一碗水端平,小崽還是不苟言笑的冷著臉。
她輕咳兩聲:“大爹的態度很認真,寫的也很認真,有時刻記著‘克製’二字。”
“不過,”同樣的誇一句再點一句,“大爹你應當認清,需要克製的是情感和欲望。”
荼茶舉例:“比如剛才,大爹想和我親近的時候,就應該克製住。”
話說到這裡,她看著大傻。
哪知,大傻也看著她,一臉我在認真聽寶寶說話,寶寶說話真好聽的表情。
荼茶:“……”
有種說了等於沒說的寂寞感。
荼茶歎氣,還是給了大傻一朵小紅花。
她擰著小眉頭:“大爹,這是第一次,下次不可以了哦,再這樣的話,對父皇不公平。”
她沒注意到,大傻綠瞳閃了閃。
見她做完了正事,大傻提議:“寶寶,我們出去玩吧。”
難的能正大光明出來,當然要和寶寶去玩啦!
荼茶想了想:“大爹很想和我出去玩嗎?”
大傻猛點頭。
小崽眼珠子一轉,將一遝奏折放他麵前。
荼茶:“嘿嘿,大爹批完我們就出宮去玩,記住要克製哦。”
大傻:“……”
並不是很想批!
邊上的福安眼皮跳了跳,發現荼茶給的奏折,都是分類不重要的那堆,他也就不管了。
大傻看看奏折又看看荼茶,發現小崽不管他,似乎來真的。
他不甘不願的拿了禦筆開始批奏折。
大傻鮮少批奏折,倒不是不會,他就坐不住,也沒皇帝的耐心和責任。
但當著荼茶的麵,他再坐不住也得坐住。
於是,荼茶欣慰發現,大爹真的沉住氣,認真批奏折了,儘管他眉眼帶著煩躁和不耐。
實際上,意識深處。
大傻:“你剛說的,玩一把大的怎麼個玩法?”
他回應了皇帝的提議。
難得有“人”代批奏折,皇帝根本不急著要回身體控製權。
他在閒適的觀看大傻和小寶認識那會的記憶。
皇帝:“小寶說十朵小紅花抽一次卡牌,她那的卡牌你也看到了,最不濟的都是抱抱卡。”
他太了解自己了。
他對卡牌心動,這情感充沛的傻子隻會更心動。
畢竟,誰能拒絕小寶主動的、軟乎乎的親親抱抱還有撒嬌呢?
特彆小寶一日長過一日,等到她及笄,長成娉婷少女。
到時候,父女感情再好,她也不會像小時候那樣跟自己親近了。
皇帝頗為可惜,感覺像是昨日才將小寶抱出冷宮,一轉眼就十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