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彆的,隻因皇太女殿下!
殿下如今就在雲城,指不定去了還能見上一麵了。
隻遠遠看上一眼太女真容,往後跟人提及,那都是榮耀啊。
至於太女說的補貼,那都是小事,有沒有都不打緊。
是以,前幾日趕往雲城的大小商販多不勝數。
有遇到路不好走的,荼茶索性安排白虎軍沿途護送一程。
除了這些大晉商販,桫欏那邊的寨子聽聞了美食節的事。
寨主們一合計,全都齊齊出動,準備了豐盛的、具備南疆特色的食材下山來。
如今,城中空地上,全是白虎軍紮的營地,都是分給這些人住的。
城還未建完,但雲城已煥發新生。
工部左侍郎秦大人,罕見的沒去湊熱鬨。
他拎了一壺酒,爬上城東最高的山丘,撩袍席地一坐,就著城裡的人間煙火,有一口沒一口的喝酒。
“聽說秦大人不回京了?”
不知何時,白博雅上來。
他沒帶酒,但帶了一小包椒鹽花生米。
秦大人摸出酒杯擦了擦:“不是聽說,是確實不回去了。”
白博雅喝秦大人的酒,秦大人吃白博雅的花生米。
兩人席地坐山丘頂,吹著夜風,都看著熱鬨的雲城。
白博雅:“多少人擠破頭,就想調任到京城當京官,地方官隻會讓人看不起,你倒好。”
秦大人慢慢嚼著花生米:“那多少皇族子嗣,選封地的時候都喜歡選富庶的江南一帶,咱們殿下怎偏選荒蕪偏僻的雲城?”
說起荼茶,白博雅眼神都柔和。
他看著燦爛的燈火,仿佛看到了荼茶穿梭其中。
白博雅:“殿下是不一樣的。”
秦大人點頭:“下官也是不一樣的。”
白博雅還是覺得這人有點奇:“真舍得京中的榮華富貴?要知道殿下不會長久待雲城。”
秦大人仰頭飲儘杯中酒:“榮華富貴?那隻是我輩讀書人最末等的追求。”
“若是真追求榮華富貴,那麼這個人隻能走五十步。”
“但我,”他感覺有些醉意,“秦書策,我要超過所有人,我要走一百步。”
至於,殿下不在雲城久待那又如何?
雲城是殿下的封地,雲城的每個人,是殿下的子民。
他在雲城做了什麼,殿下豈有不知的道理?
殿下是什麼人?
殿下是大晉皇太女,當今陛下唯一的掌上明珠。
未來的大晉第一女帝!
他將殿下的雲城治理好了,還愁榮華富貴?
“哼,”秦書策輕嗤,身上儘顯傲意,“爾等鴻鵠焉知燕雀之誌?”
旁人隻看到開荒雲城的艱苦,可他卻看到了實現讀書人終極理想的天梯。
這天梯是殿下遞給他的!
“嘿嘿,”秦書策醉意朦朧,“你們不懂,你們都不懂……”
白博雅搖了搖頭。
他雖不是文人,但隱約猜到點秦書策的想法。
這樣的人,用小寶的話來說就是——理想主義者。
“喂,”白博雅推了他一下,“秦大人你喝醉了。”
秦書策沒反應。
白博雅站起身,一隻手就將秦書策拎起來,甩手扛肩上下山了。
時辰晚了。
該去接玩瘋了的兩隻崽回家了。
然而,等到白博雅走進美食街。
卻見一群南疆人氣勢洶洶的圍住個攤位。
“大家彆吃彆買了,他家下了毒。”
“對,大家夥快來看,我阿弟吃了這家的東西,現在快要死了。”
“這是大晉人,彆放過他們。”
“來人哪,砸了他們的攤!”
……
嘩啦啦!
附近好幾家的攤位,劈裡啪啦齊齊被掀翻。
鏗!
白博雅耳尖,清楚聽到拔刀的聲音。
他心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