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前些年歸一大儒帶殿下外出遊曆,陛下也給足了銀錢,絕沒委屈殿下半點。
荼茶從荷包裡摸出塊肉乾塞他嘴裡:“好了,慶喜喜不生氣了,我住這裡是最安全的。”
慶喜嚼肉乾的動作一頓,撩開帳門往外一看。
層層圍著的白虎軍營帳,日夜都有人巡守。
且荼茶的主帳在最中間,是最大的,確實無比安全。
慶喜多少好受了些。
他輕哼:“好的叭,奴都聽殿下的。”
哼,便宜白博雅和沈行舟了!
不然,他定要給陛下進讒言,叫他們知道閹人耳邊風的厲害。
荼茶問起皇帝近況:“父皇的龍玉如何了?他和大爹有每天寫日記嗎?”
慶喜回:“日記都寫完一本冊子了,陛下讓帶來了。”
他從隨身的小包裡解下個小匣子,呈送到荼茶麵前。
荼茶從裡麵拿出日記本,一邊看一邊聽慶喜稟報其他。
慶喜:“陛下龍玉現有兩條裂紋,不過都比從前的細,陛下說無礙,要殿下不用擔心。”
“另外,那個叫瓊花的,陛下安排在長公主府住著。”
“她這些時日看著是安份的,但奴瞅著她就不順眼。”
“有一日,”慶喜心有不滿,“長公主帶她去參加貴女們的賞菊宴了。”
說完這話,他瞄了荼茶一眼。
荼茶沒表情,淡淡嗯了一聲,繼續翻手裡的日記本,看的津津有味。
於是,慶喜又說:“長公主還給她製了新衣。”
荼茶看到大傻的日記,眼睛彎了彎:“嗯。”
慶喜渾身不得勁:“白家白歲安上公主府,專門去見瓊花了。”
荼茶又看皇帝的日記,這兩人格在日記裡吵起架來。
她看的翹起嘴角:“嗯。”
慶喜終於破防,啪嘰跪過去,抓著荼茶衣擺。
這小太監苦口婆心:“殿下啊,奴求您了,您上上心好麼?”
荼茶懵:“???”
慶喜立刻說:“您琢磨下,當初您在冷宮,長公主是第一個跟您認親的,現在這叫瓊花的,也從長公主下手了。”
他憂心忡忡:“指不定下一個就是陛下倒戈了。”
“倒戈?”荼茶聽了半天,總算明白過來,“慶喜喜,你想多了。”
“奴沒有想多!”慶喜陰暗得很,咬牙切齒的臉都扭曲了,“這瓊花就是不安好心。”
娘的,永生教那些人就見不得殿下過幾天好日子!
荼茶拍拍肩膀:“不用擔心,父皇心裡有數的,大小事父皇在日記裡都跟我說了。”
“我雖然不在京城,但什麼事我都知道。”
說完這話,她繼續看日記。
慶喜見她還不上心,站起身嘀嘀咕咕說:“您人都不在京城,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
他瞥一眼日記本,吐槽脫口而出:“您就不知道了吧,奴看見陛下和那位交換寫日記呢……”
荼茶翻頁的動作一頓,黑眸幽幽的望過去:“嗯?”
慶喜啪的捂嘴!
他冷汗唰的就下來了:“……”
嗚嗚嗚,師父啊,你怎麼把多嘴的毛病傳給徒兒了?
京城,紫宸殿。
“哈欠!”罕見的,皇帝一連打了三個噴嚏。
福安趕緊奉上熱茶。
皇帝想了下:“小寶應當收到日記本了吧?”
福安回:“算算日子,今中午就該收到了。”
皇帝點了點頭,他拿起一本奏折,忽的直覺不對。
他突然問:“你徒弟沒你多嘴的毛病吧?”
福安不確定:“……沒吧。”
皇帝:“……”
哦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