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話,滿朝文武才三三兩兩的往外走。
待到大朝會時。
那些平常不用上小朝會的朝臣們就發現,怎的那些個二品、三品大佬們,對太女殿下格外恭敬?
那種恭敬,他們隻在麵對皇帝陛下時才會有的。
可太女殿下堪堪才十一歲,再是厲害能同登基多年的陛下相比?
大朝會退了後。
有人私底下悄悄打聽,這幾日的小朝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無一例外,每日要上小朝會的那些大佬,硬是搖搖頭,一聲不吭。
哼,他們淋了雨就要把彆人的傘撕碎!
就是不說!
他們等著看個彆蠢貨跳出來撞太女槍口上,如此才痛快。
到時候,太女殿下懲治了他們,就彆動我們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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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批了五天奏折。
小崽徹底掀桌不乾了!
“批批批,天天一睜眼就是批,”她捉著鵝毛筆,罵罵咧咧,“是我欠他們的嗎?還是我欠父皇的了?”
“怎麼見天這麼多破事解決不了?”
“解決不了問題,還不會解決製造問題的人嗎?”
“全都這麼廢物,父皇養他們是乾什麼吃的?”
“一個個的,都還不如我家大黃情緒價值給的足!”
福安站在邊上,一聲都不敢吭,更不敢好言相勸。
一個不好,這火就要燒到他身上的。
……
聽到自個的名字,大黃搖搖晃晃的走進來。
它搖著尾巴掃了荼茶小腿一下,然後啪嘰在她腳邊躺下了。
荼茶心口立刻軟了。
她放下鵝毛筆,擼著大黃肥碩的狗頭:“嗚嗚嗚大黃,他們都欺負我!隻有大黃對我最貼心。”
“就是說啊,這日子怎麼可能跟誰過都一樣?”
大黃哼哧哼哧吐舌頭,接著扒拉出龍案底下的一本圖冊。
它爪子刨了刨,一把按在彩繪的肉包子圖上,一雙狗眼濕漉漉的盯著荼茶。
小崽懵:“???”
還是福安最懂。
他探了眼說:“殿下,大黃在管你要肉包子吃。”
聞言,荼茶滿臉難以置信。
她撿起那本畫冊子,翻開看了看。
隻見上麵全是彩繪的食物,形象逼真,栩栩如生,一看就是皇帝的手筆。
福安解釋說:“殿下在南疆那個月裡,陛下思念殿下,都愛屋及烏了。”
“陛下觀大黃聰慧,遂親自畫了這本冊子,好讓大黃可以點菜。”
自打有了這冊子,大黃點的最多的就是肉包子。
荼茶微微低著頭,狠狠的沉默了。
福安以為她是感動的,正想安慰一二。
哪知,她啪的小手拍畫冊上:“什麼愛屋及烏?一條狗都有菜單,每天可以點菜。”
她心痛捂胸:“我能有什麼?我什麼都沒有,連點菜都不能!”
“我活的還不如狗!”
“天天起的比狗早,睡得比狗晚,每天還要批奏折。”
她騰的站起身,長長的深呼吸一口氣:“我要離殿出走五分鐘,你們誰都彆攔我!”
福安:“……”
從前怎麼不知道,殿下戲這麼多呢?
小崽惆悵的走出殿,大黃跟在她後頭。
福安就見著她揪住大黃貓耳朵,嘀嘀咕咕的說:“什麼肉包子,沒有!以後我吃肉包子餡,你隻能吃包子皮,聽到沒有?”
福安:“……”
大可不必吧。
還有——
福安大聲說:“殿下,您一直都可以點菜的……”
隻是陛下沒提過而已。
荼茶:“……”
該死的,她報社的心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