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長珩宗的家事,與你無關!”
陳若敏懶得理墨瀟寒,也不知是哪來的無名小卒。
她拿出捆仙繩,“她觸犯了門規,我要帶回去按門規處置。”
一顆養氣丹下肚,五臟六腑的疼痛漸漸被舒緩,蕭田田提起一口氣便開始爭辯:“我已經脫離長珩宗,門規與我無關。”
“用了長珩那麼多修煉資源,哪能這麼輕易讓你走?我和你爹白養你這麼多年了!”
蕭田田隻要抬眸再看陳若敏一眼,後腰就不自覺的痛了起來。
她始終忘不掉上一世的自己,是被陳若敏抽骨殺死的痛。
“你們給的,我都還回去了。”
她的父母給了她生命,也取走了她的生命。
這一世她隻想為了自己而活,不再討好這些冷酷無情的長珩人了。
一葉飛舟停在上空,左祿帶著蕭千殊等人姍姍來遲。
“娘!”蕭千殊跑來撞到陳若敏的懷裡,瞧著周邊的狼藉,故作驚訝,“這怎麼了?娘你有沒有受傷?姐姐也在?咦,這位師兄是?”
她懵懂地好似忽然闖入人間的仙靈,身上的法衣鮮豔輕盈,風一吹就宛如蝶翼在飛舞。
與蕭田田的狼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墨瀟寒攙扶著蕭田田,能感受到女孩的身子在看到蕭千殊後便僵住了。
薑柳與兩個師弟走到師娘的身旁,她的眸子平靜如水,語氣平淡:“小師妹如今受了傷,師娘莫氣,還是待她醫治好再議吧。”
來了這麼多人,隻有薑柳在意蕭田田受傷了。
陳若敏將捆仙繩丟給薑柳:“將她捆回去罷。”
薑柳上前。
蕭田田如今靈力透支,氣息紊亂,連站都站不穩,更何況反抗這幾人。
她推開墨瀟寒的手臂,生怕連累了對方:“墨師兄,你走吧。”
回了宗門總會有辦法再出來的。
但墨瀟寒卻在鬆手後,上前擋住在她身前。
墨瀟寒手執一塊寒山玉牌,對陳若敏道:“我奉師尊之命來找長珩弟子蕭田田,她與我師尊是舊識,許久未見,師尊想在閉關前與她敘敘舊,特要我過來尋人。”
寒山玉牌上有強大的靈魂印記,牌上刻著“念真”二字。
陳若敏不由重新打量墨瀟寒:“你是念真尊者的弟子?”
念真尊者已達到化神期,是五千年前神魔大戰中唯二存活下來的大能之一。
也是這天底下數一數二的強者。
他隻有一個弟子,聽聞是個天賦異稟的天煞孤星……
墨瀟寒收起玉牌:“嗯。”
他不語,給足了陳若敏麵子。
如果隻是普通弟子,陳若敏是不會花心思偽裝的。
也是怕墨瀟寒回去,在念真尊者麵前說長珩宗的不好。
這會兒陳若敏佯裝體貼嚴母,拿了個儲物袋遞給墨瀟寒:“裡頭有一千上品靈石,當是給田田外出遊玩的費用了。”
“她性子孤僻,做事容易得罪人,若出了什麼岔子都可與我說,等她回來我會好好管教她。”
墨瀟寒蹙眉,沒有去接,而是回頭示意蕭田田。
在雲見月的催促下,蕭田田伸手接過那儲物袋。
雲見月:“她打你一巴掌就給一千靈石?真摳門。”
蕭田田垂頭,掩蓋她此時矛盾的心情。
想起了自己以前在母親手上收到的東西,許多的是當著外人的麵才給的。
好像母親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好好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