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還有其他部隊的完善,隻是有個難題,張元初有些頭大,那就是糧食!
之前從滁城過來的時候,接收了第五戰區給他的一批糧食,那是軍政部讓第五戰區給的。
那一批糧食隻夠他們吃一個月的,再加上繳獲的小鬼子手裡的糧食。
到二月中旬,他的部隊就會麵臨一個沒有糧食吃的問題。
至於說征糧!這個時候也沒辦法征糧啊!三八年初,再過一段時間百姓就要春耕,他們家中的一點糧食,那是口糧!
老百姓僅剩下的口糧,他還是不會去搶奪的。
要是秋收的時候,那倒是還好,秋收糧食多嘛!
“啪!”
“嘶!哪個傻..”
突然,張元初感覺腦袋一疼,剛想罵人,就看到自己老爹一臉怒容的站在自己麵前,一旁的戴英勳正含笑的看著他。
這才猛地想起,今兒個是來相親的,哪兒能盯著人家客廳的字畫發呆想前線戰事?
“賢侄這腦袋瓜子比常誌清的防空洞還硬。”戴英勳端起蓋碗茶呷了一口,“不知賢侄為何沉思?難道是老夫待客不周?”
張元初揉著後腦勺齜牙咧嘴:“伯父見笑,小侄這是讓江淮的蚊子叮出癔症了,前兒夜裡夢著小鬼子的鐵王八爬進巢湖,正琢磨給它灌二斤燒刀子呢!”
“渾小子!“張興忠作勢又要掄棍子,被戴英勳攔下:“年輕人憂心戰事是好事,當年咱們在東京那會兒...“
話沒說完,管家走了進來:“老爺,廚房說清蒸鰣魚的火候到了。”
戴英勳順勢起身撣撣長衫:“走,邊吃邊聊。聽說賢侄在戰壕裡頓頓啃硬饃,今兒可得嘗嘗我家廚子的淮揚菜。”
他衝張興忠使眼色,老爺子立刻心領神會,兩人跟唱雙簧似的將張元初拐了進去。
圓桌上擺著鬆鼠桂魚、蟹粉獅子頭,張元初的肚子很配合地“咕嚕“一聲。
戴英勳和張興忠兩人互相謙讓一番後落座,張元初也不管那些,跟著就坐了下來,看著桌上的佳肴,肚子都開始抗議了。
他剛摸起筷子,就聽屏風後環佩叮當,戴夫人扶著丫鬟款款而出,鬢角的白玉簪晃得人眼花。
“元初都長這麼俊了?”戴夫人打量他的眼神像在集市挑騾馬,“去年見還是穿學生裝的毛頭小子...”
說著突然扯過丈夫耳語,戴英勳的笑容頓時凍在臉上,活像吞了隻活蒼蠅。
張元初的筷子僵在半空,心說這姑娘怕不是個女版張飛?
轉頭卻見老爺子衝自己擠眉弄眼,隻好硬著頭皮打哈哈:“伯母,小侄在軍營野慣了,要不先讓廚房給我盛碗陽春麵?”
“你是怎麼看的?”突然,戴英勳站起身,滿臉怒容的看向趙夫人。
趙夫人的臉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卻不敢說話。
【戴英勳其實是個氣管炎,他老婆趙夫人很霸氣。
最有名的事情就是一次戴英勳在大會上演講,因為他的演講超出時間太多,主持人小聲告訴他,趙夫人來了。他當即就結束了演講,灰溜溜的回家了】
張興忠越發的感覺不對勁,看向戴英勳,不確定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戴英勳坐下,臉色很不好看,羞愧的說道:“張兄,實在不好意思。戴某家教不嚴,小女跑了,這是戴某之過!
請張兄放心,戴某定將小女找回。”
張興忠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張家的未婚兒媳跑路了?
“戴兄........”張興忠站起身指著戴英勳不知說什麼。
戴英勳則不敢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