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洗漱完畢的宇文鶴不厭其煩地聽賀予初囉嗦。
“你當真要進宮觀看宇文成都和李元霸的比武?”
“你都問八百遍了,怎麼?你也想去,那趕緊收拾起來,夢寐以求的兩位偶像對壘,絕對不能錯過。”
“要不——要不你先去跟你爹說一聲?”
宇文鶴有些不解地皺眉道:“跟他說什麼?我自己就能進宮,你去不去,不去我可就走了。”
宇文鶴才不會熱臉貼人家來冷屁股!
賀予初猶豫一瞬,旋即點頭:“你出去等我一下!”
“我站這裡等你唄!”宇文鶴有些美麗的期許,可惜美人兒卻已經柳眉倒豎。
宇文鶴脖子一縮快步朝門外走:“外麵涼快,我還是在門外等你吧!”
說完立馬加速,因為他已經聽到了背後賀予初的動靜,咣當!宇文鶴閃出門、關門!然後才大鬆一口氣!
等賀予初出來,讓宇文鶴看得雙眼冒光,帶著紗帽的賀予初一身月白色翻領男士長袍,看上去文質彬彬、風華絕代!
“你——你為何這身打扮?”
“哼!你那賊眼往哪看呢?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你說這我不給你強,被女人貼上好男人標簽的都蹲牆角獨自流淚呢。”宇文鶴話鋒一轉,嗬嗬笑道:“彆說,你這麼打扮,還彆有另一番趣味的。”
“哼!——”賀予初輕哼一聲:“聽說那無道昏君跟你一般好色,我怕忍不住想殺他,被他發現了。”
“姑奶奶,你小聲點,可不敢亂說,這要被哪個長舌的家夥傳出去,你還活不活了?”
“怎麼?怕了?”
“怕什麼,隻是不想麻煩罷了,得得得!趕緊走吧,遲了黃花菜都涼了!”
論品級,宇文鶴可沒有坐馬車進皇宮的資格,因此他帶著賀予初直接用走的,反正路途不遠。
遠遠的看到宇文化及和宇文士及騎著高頭大馬護在宇文述馬車兩側,一身緋紅官服十分耀眼。
“瞅他倆那燒包樣子,你看就是很好的靶子!”宇文鶴吐槽。
“什麼靶子?”
“演武場上,射箭的靶子啊,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賀予初懶得和他瞎扯:“依照皇帝愛顯擺的性子,今日肯定也請了不少外國使臣,你作為朝廷大臣,不著官衣,是不是有失體統?”
“休沐呢,看場比賽還穿官衣,累不累,放心,我可不做那愛出風頭的椽子,到了現場悄悄地躲在角落,看完比武立馬開溜!”
“我看你是怕被群毆,我可聽說了,山東和南方的大儒已經到了洛陽,養眼要當麵唾你一臉。”
“真的假的?你——你這消息準確不?”彆說,見識過古時候夫子的軸,宇文鶴還真有些怕見那些大儒,引經據典地不用臟字,就能把你罵得體無完膚!
“你還有怕的時候?”
“誰——誰怕了!”
賀予初翻白眼,你的恐慌都寫在臉上了好吧。
來到宮門,宇文鶴毫無意外的被金吾衛攔了下來:“陛下今日宮中宴請百官和外國使臣,已有嚴旨,入宮者必須著官衣!”
“你也說了,赴宴的才需要身著官衣,我是準備到匠作監的,從這裡抄個進路!”宇文鶴信口胡謅,這個點回去再跑回來,宴席都結束了,還看個什麼!
“九公子,你就彆為難小的了,聖人命令,沒人敢違!宇文大人就在公廨房,要不我給您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