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你麵生的很,不知是哪一家的?”一位胖胖的員外打扮的中年人來到宇文鶴身邊問。
“在下宇文鶴,不知您怎麼稱呼?”
“在下天津橋下董家酒樓的大掌櫃雲德昌,今日陪翁主在這裡舍粥,剛看到您被搶,所以過來一探究竟,看車上之物,您也是來做善事的吧。”
“對對對,我的打算和你們一樣,沒想到你們那裡井井有條,而我這裡卻狼狽不堪,實在是慚愧!”
“你是一個人來得?”
“對啊,我也是從碼頭回來,臨時起意,到這裡看看,沒想到這裡流民竟然這麼多,怎麼也不見官府的人,他們不管嗎?”
“官府都忙著伺候他們那位不恤民情的皇帝,哪裡有功夫搭理這些窮苦百姓,而且這裡之所以這麼多流民,根子上還是他們造成的,不如此,他們莊子上那些女人、仆從哪裡買?”
“該殺!”聽了這話,讓宇文鶴氣血上湧!
“嗬嗬!都知道他們該殺,但是真正死的還是我們這些窮苦百姓。”
“不說這些了,不知道貴翁主可還在?在下能否一見,當麵向她求教一下舍粥之法,我這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我家翁主極少見外人,不過我倒是可以通報,你隨我來。”
“多謝!”宇文鶴跟著雲德昌在流民裡穿行,看著他們如餓狼一般吃飯的動作,宇文鶴心中一片淒涼。
連著的二十多座粥棚後麵,打著一處涼棚,棚子四周都用布幔裹著,隻在一角開了一處側門。
來到門前,雲德昌道:“公子稍後,我這就去稟報!”
“有勞!”
隻見雲德昌走近涼棚側麵,低聲道:“翁主,有宇文鶴公子到此舍粥,因不得法,被流民一哄搶了個淨光,因見我家粥鋪井井有條,特來請教。”
“確定不是老對頭孫家酒樓派來的?”
“翁主放心,這位公子一看就出生在王侯之家,身上根本沒有一絲商賈氣息。”
“這倒是奇事一件,那些王公貴族無不是吞噬民脂民膏之徒,竟然還有人會來關心窮苦百姓,
讓他進來。”
“是——”
雲德昌回頭朝宇文鶴招手,宇文鶴連忙上前:“公子,我家翁主有請。”
“多謝!”宇文鶴叉手朝雲德昌致謝。
走進涼棚,裡麵一張方桌前坐著一位圓領袍衫的女子,頭上戴著高腳紗帽,看不清容顏。
宇文鶴躬身一禮道:“在下宇文鶴,今日來此,有幸得見大賢,還請不吝賜教。”
“宇文鶴?難不成是太師府九公子?”
“正是在下。”
“原來是九公子,董小青在此有禮了。”對方竟然知道宇文鶴,這讓宇文鶴大為詫異。
“董翁主見過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