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簡陋的環境讓蕭後十分舒服,接著酒興,三人一直吃飯到深夜,送蕭後回到房間,宇文鶴拉住今晚準備住在蕭後這裡的董翁主低聲問道:“什麼情況?好不容易你我夫妻團聚,不來陪我,還讓我獨守空房?”
“守唄!”董翁主嗤嗤笑道:“娘娘還不知道我已經委身於你,所以讓我今晚陪她,你也看到了,娘娘為了我的將來把傳國玉璽都給你了,所以我也不好拒絕啊,而且我已經認娘娘為乾娘了,女兒陪娘有什麼不妥嗎?”
“沒有不妥,那行,等娘娘睡後我來給媳婦兒暖被窩啊!反正你在西廂房,你倆不一屋,咱們娘兒仨以後就住一塊,還熱鬨呢。”
“稀罕!”聞著宇文鶴身上的雄性氣息,董翁主也是心慌意亂,害羞地就往院子裡走。
“一個時辰後,聽到兩聲貓叫記得給我開門啊!”
“為何是貓叫?犬吠不行嗎?”董翁主笑嘻嘻道。
“你要是喜歡,我無所謂!”
這時已經進屋院子的蕭後見董翁主這麼久還沒進來,就派貼身侍女過來叫,宇文鶴隻能眼淚汪汪地看著這麼一隻白天鵝,撇下自己而去。
一個時辰後,早就有些急不可耐的宇文鶴沐浴一番直接來到董翁主西廂房後,見房中燈已經滅了,他心中竊喜,走到窗戶下麵:“汪——汪——汪——”
宇文鶴先學了幾聲狗叫,半天見沒動靜,又連忙學了幾聲貓叫。
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披著衣服的董翁主給他開了一道門縫,他連忙擠進去,等他擁美入懷正想好好親熱一番,結果剛要進入正題,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華兒,你在哭泣麼?”
臥槽!蕭皇後,這是丈母娘來捉女婿的麼?兩人欲火猛退,宇文鶴卷著衣服就往床下鑽,董翁主一邊整理衣服,一邊看著努力往床下藏的宇文鶴咯咯笑個不停。
“快開門!你倆也不懂躲藏了,我都看到宇文鶴進了你的房間,剛才誰說的什麼貓叫犬吠的。”
乖乖這丈母娘耳朵真好使!既然被撞破了,宇文鶴當即起身,自己正大光明怕什麼!
董翁主給他整理好衣服,他去開門,就見蕭後一臉慍怒的等著他。
宇文鶴乾笑兩聲道:“娘娘有所不知,瓊華早就委身於我了。”把蕭皇後請到屋裡,宇文鶴為她解釋。
“你這丫頭為何不早說,既然如此,也算是一樁大好事!”蕭後轉怒為喜道。
見蕭後沒怪罪,董翁主懸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兩人一起給蕭後見禮。
“你倆起來,如今已經不是前隋了,不要再叫我娘娘了,都叫我娘吧。”
“拜見娘親!”
“唉!——好好好!好孩子!”
“敢問娘親,予初應該叫您什麼?”
“都是苦命的孩子,我這做長輩的自然也得一視同仁。”
“如此再好沒有了,我在這裡代予初拜謝娘親!”宇文鶴順杆子往上爬,不過蕭後還十分高興。
如此蕭後自然也沒有趕女婿出門的道理,所以當晚,燭火搖曳、被浪翻滾,久彆勝新婚的二人一夜狂歡!
李二北返之後,隻用了三個月時間就平定了河北,如今形成了太原李唐、燕雲羅藝、洛陽宇文鶴三足鼎立的局麵,此時關外的突厥卻是蠢蠢欲動,不停在邊關進行試探!宇文鶴一邊派人交好李淵,整軍備戰,一麵大力推行新政!
隨著新政的推行,受到戰爭影響不大的洛陽豪族出現了抵製宇文鶴新政的人。
“大帥!剛才洛陽府來報,說一戶王姓大族,一百多口人,男女老幼都有,阻止官府的人去清查他們土地,特來請示該如何辦。”
聽了斛律安的話,宇文鶴丟下手中毛筆:“我們一起去看看!”
出了洛陽東門,走四五裡地,就到了一片整飭規整的土地前,地邊上此時聚集兩百多人,官府的人也很多。
從人群中不時傳出來孩童和老人的哭喊聲。
“王八恭,如今前隋已經滅亡,前隋許諾你的一切特權,我們新朝一概不認,現在你已經是新朝子民,就該遵守新朝製度,你家大小人口加在一起一百六十五人,按照一人三畝地的標準,你們留下四百九十五畝,剩下的一千二百三十一畝官府收回。”洛陽府新任知府韓遂勸說道。
“姓韓的,這些土地都是祖上跟隨先皇南征北戰用功勞換回來的,你想平白收了去,除非從老朽屍體上踏過去!”
“對!從我們屍體上踏過去!”王氏子弟群情激憤齊道。
“大帥,要不要我帶兵來將這些人驅散!”斛律安問。
此時宇文鶴和斛律安都是布衣打扮夾雜在人群中,並沒有人認出他倆。
“暫時不用,這事不宜擴大,我想這王家肯定不是最後一家抵抗新政的,若是每一次都強力乾涉,不利於穩定,況且我們剛提出依法治國,那就要用法律讓他心服口服,韓遂應該能勝任,我們再看看情況。”
斛律安點點頭,示意散布在四周的侍衛做好警戒。
“恩——你說的不錯,你祖上的功勞我們也沒說抹殺,但是你也說了,功勞是你祖上在前隋立下的,該享受的回饋你們祖上也都享受了,甚至你們也都享受了許久,而如今到了新朝,你們對新朝有什麼貢獻呢?充其量就貢獻了一些人口吧。”
韓遂不急不躁據理力爭道:“你看看朝堂上南征北戰立了多少戰功的諸君,誰像你們這種土老財一般坐擁這麼多良田卻無力更重?我告訴你,你們趁早斷了繼續雇傭佃戶的念頭,新朝這是不允許的,在新朝人人平等,你要真想保住這些土地也行,隻能你家子孫親自耕種,一旦出現撂荒,一畝地罰銀一百兩!”
聽了韓遂的話,氣得胡子雪白了王八恭一口氣沒允過來,眼睛一翻暈了過去,韓遂立馬讓早準備的郎中趕緊救治。
他又對著其他王家子弟道:“不是我笑話你們,就你們這些膏粱子弟有幾人能會在田間勞作?就是給你們三畝地都嫌多餘,不過國朝規定,便宜你們了,現在兩條路,一個每人領三畝地各自回去耕種,另一個就是原有土地交給你們種,一季為限,種不好罰銀、問罪、收地!再膽敢阻撓,國法無情,大軍到來,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