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小姐姐踏進考點校園,多蘿西這才疲倦地摘掉眼鏡,哈氣擦淨放到桌麵。此時的它,困得根本睜不開眼,倒頭隨時會睡著。
作為同族的小獸:
多蘿西的性格跟哆囉截然不同!
哆囉心大,
它無論處在什麼樣的場合下,隻要與人(黃慕鬆)在一起,便能安穩入眠。
哪怕幾米之外跑火車,
再吵的聲音都起不到乾擾它休息的效果……
多蘿西心細,
雖然也是不嫌餐廳裡吵,
起碼時間層麵令它完全不敢睡!
試想,
大家全睡午覺的話,
導致小姐姐錯過下午場的考試可咋辦?
她的父母沒跟來陪考。
多蘿西覺得自己必須擔負起責任!
現在終於安心了,
「咚」……
它直挺挺困倒在椅子上午休。
一人二獸,共同盤踞餐桌,陸續睡至自然醒。
近3個小時後...
率先睜眼的是最早入睡的黃慕鬆。
很少有的高質量午休,
爽到自內而外舒暢!
就是……
肩頸有些酸。
趴桌睡覺的姿勢注定沒法跟躺床比。
揉了揉肩,又捏捏脖子,他瞅向身邊仍在酣睡的哆囉。
小家夥蜷縮時的動作像個皮球,
令人生出一股想戳它腰窩的惡作劇心思。
當然了,黃慕鬆不會隨便捉弄哆囉的,忍住想法換成寵溺撫摸。
興許是被摸太舒服的緣故?
熟睡中的哆囉,
忽一下子顫了個激靈!
連氣息也跟著漸漸急促起來……
↓夢↓
哆囉發現它回到了當初第一天認識黃慕鬆的時候。
不知為何,夢境中的自己不會說話,講不出半點聲響。瞧見人在小巷子的前方越走越遠,它生怕被丟下,焦急地朝著人走去的方向追逐。
小短腿頻頻倒騰,
突然變得一瘸一拐。
哆囉記起來了,夢中的自己曾因為餓得難受,去水果店偷橘子被老板打斷腿。
夢到橘子,雙手真就多出兩兜。
人~
哆囉想讓黃慕鬆停下等等它,
可在夢裡偏就喊不出聲!
急得流眼淚,哆囉拚命似的向前奔。由於腿瘸了,跑得慢沒法跟上,火車門關閉,車輪發出震耳的轟鳴聲。
人~
哆囉愈發焦急,
它跌跌撞撞追逐火車,結果重重跌倒。
哦潤吉散落一地,它卻隻能目送越來越遠的火車將黃慕鬆帶走,最終消失於視野。
直至火車徹底不見蹤跡了...
哆囉艱難地爬起來,噙著淚撿散落滿地的哦潤吉,一瘸一拐出車站。
就在踏出車站的那一刻!
它最恐懼的花斑野狗於暗處襲來。
血盆大口裂開,鋒利的獠牙閃爍寒光,野狗從哆囉沒摔瘸的那條小短腿開始撕咬。
……
出夢
此刻的現實中的餐廳...
「嘭」
昏昏午睡的哆囉仍蜷縮椅子上,腦袋沒來由地猛磕旁座的人的膝蓋,力道之大把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哎呦!”
吃痛按揉大腿,
黃慕鬆從才睡醒的半迷糊狀態立即眼清目明。
咋回事?
他趕快低頭瞧一瞧哆囉。
小家夥仍在午睡,蜷縮的動作沒變,緊得更像一顆球了。
隻是……
怎麼表情瞅起來有種痛苦樣?
隨著再多觀察幾秒,
黃慕鬆又依稀發現哆囉流眼淚了。
睡著流淚,時不時顫幾下,口中止不住呢喃。
妥妥的噩夢表現!
意識到小家夥在做噩夢,黃慕鬆馬上將它摟進懷,手指蘸水捏臉蛋。
涼水有刺激性,
捏臉的微痛亦能幫助脫離夢境。
一邊做著這些動作,
他一邊貼到哆囉的耳畔低語:“起床啦~。太陽曬屁股啦~!”
起床?
夢中的哆囉正慘遭花斑野狗撕咬,
人的聲音,和夢毫不貼切,使它轉瞬間驚醒。
肉乎乎的身子顫巍巍。
從夢中蘇醒的哆囉,睜大凝滿恐懼的雙眼,迷茫的呆呆神情觀察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