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裝是因為知道你要搬過來,所以特意讓袁阿姨往溫馨方麵去布置。至於沈蓮,她是我的師妹,她在外地出差的時候偶爾會寄特產給我和老師,上次應該是她寄錯地址了。”
聽完她的描述,梁淮序語氣溫和,解釋很全麵,看她時的眼神,好似在問還有什麼疑惑的地方嗎。
莊芙瑤有一種不分青紅皂白把人罵了一頓後的無措。緊接著,又有些雀躍。
他還單身,也沒有曖昧對象。
莊芙瑤壓了壓上揚的嘴角,刻意說,“其實真有什麼情況也沒什麼,我們都離婚五年了,我不是那種胡攪蠻纏離婚了還不讓你找新歡的人。所以你要是有這個想法,一定要告訴我。”
“我知道。”梁淮序垂眸刮了刮杯蓋。情緒不明地說了聲,“如果有,我會跟你說。”
這話說完,兩人都沉默了下去。
直到突然來的一陣風刮起,樹葉沙沙作響,打破了四周的寂靜。
梁淮序伸手拂過落在桌麵的葉子,問她,“關於搬出去的事,你打算什麼時候搬?家裡人手夠嗎?需要我另外找人幫忙嗎?”
莊芙瑤眼神閃了下,“不用,暫時也不急。”
她心想,既然是誤會就沒必要搬了。
“好。“
梁淮序目光落在她臉上,想問些什麼,又沒問出來,最終隻是在那安靜地喝著茶。
這一夜,梁淮序不出意外地失眠了。
莊芙瑤卻做了個很香的夢。
她跟少年時的梁淮序壓馬路回來,趕著門禁前翻牆進的學校,結果被保安隊的人抓到了,把她送去教導主任那。
空曠的辦公室裡,白襯衫黑西褲的男人背對著她站在窗前,斥責她,為什麼不守規章製度。
她正要頂嘴,老師突然意味不明地說道,“剛剛跟你一起翻牆的男人是誰?”
說話的時候,男人轉身過來。
!!!居然是三十八歲時的梁淮序。
突然畫麵被切換——
她被按在枕頭上,餘光掃到一角白襯衫,鼻尖全是茶香和木質焚香,她不安分地扭動,又被疑似領帶的東西綁住。
昏暗的路燈下,樹影婆娑,光影斑駁,雪紡紗上模糊的人影疊動,空氣中彌漫著旖旎的味道。
…….
莊芙瑤口乾舌燥地從夢裡驚醒,捂了捂發燙的臉頰,起來喝了口水,順帶著去洗了那條濕漉漉的淺紫色蝴蝶結內褲。
夜裡靜悄悄的,一點小聲小響都會被無限放大。
“還沒睡啊?”背後一道稍顯疲倦的聲音傳來。
莊芙瑤抬頭,透過鏡子看見梁淮序就站在她身後。
她搓洗內褲的動作稍頓,不太自然地點了下頭,“嗯。”
梁淮序見她手上的動作,算了算日子,“來例假了?”
“…….”
莊芙瑤破罐子爛摔,再次點頭。
“我去給你煮碗紅糖水。”
“不用。”她喊住他,故作鎮定地說,“紅糖水的效果其實就是熱水的作用,待會我回房間喝點熱水就行了。”
理是這個理,但想起她以往痛經時的難受樣子,梁淮序還是有些擔心,“那給你去熱個熱水袋。”
“也不用!”
“熱水袋還有效果的……”
他還在那囉裡八嗦地念叨,莊芙瑤突然腦羞成怒地說了聲,“哎呀,不是例假!”
梁淮序一怔。
見他這副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呆若木雞的樣子,莊芙瑤被他嘮叨的心情好轉了些,輕飄飄地說了聲,“正常的生理需求。”
“…………”
老男人的臉紅了。
莊芙瑤轉念一想,這也沒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她現在不過才三十八歲,又不是八十三歲,退一步說,就算是八十三歲又怎麼了….
反倒是梁淮序。
以前就不經逗,她稍微言語直白點,就能讓他紅個大臉。
這都十六年過去了。
三十八歲的老男人臉皮怎麼還那麼薄。
洗完內褲,莊芙瑤回去睡了個回籠覺。
可能是做夢太消耗精神,這一覺睡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