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假領子風靡楊市。
池家在家屬大院擺了十桌酒席,請了廠裡領導和職工來證婚,值得一提的是趙文濤這個老狐狸也來了。
在楊市這邊擺完酒席之後,宋雲起便帶著他去京城見家長了。
至於雙方父母,還是彆見麵了,池硯總感覺雙方父母見麵沒好事。
下了火車,司機小王那邊的車就調來了。
池硯和宋雲起一起在小王的駕駛下前往軍區大院,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警戒看的池硯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吉普車在大院門口通行的時候,那崗位小哥一個軍禮敬的她瞬間肅目了起來。
兩排兵哥背著長槍立正守崗,一舉一動間儘顯莊嚴。
坐在吉普車後座,池硯兩輩子第一次直麵到什麼叫權勢地位。
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感受到普通人和上層階級之間濃鬱到跨不過去的鴻溝,原來普通人和權貴子弟真的有壁。
司機的車開到一座精致的三層小樓樓底,樓底站著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男人眉眼中有股被歲月浸染過的親和,行走步態間頗有韻律。
池硯即使不懂行也可以肯定來人肯定受過專業訓練。
也不是她多有眼光,
主要是來人行走間太有規律了,腳下的步子和丈量過似的板正,看的人眼皮子一跳一跳的。
“宋廳長,小夫人,老爺和太太等候已久。”中年男人聲線厚重,談吐間親和力拉滿,讓人生不出反感的心思。
“嗯,胡叔。”宋雲起禮貌點頭。
進入客廳之後,池硯被映入眼簾的字畫晃了下眼,原本輕鬆的心裡也變得多了幾分思慮。
現在都66年了,什麼人家啊這麼唬,古董字畫擺的明目張膽的,不想活了還是背景硬到完全不怕。
無論哪兒一種都不算好事。
腦內風暴隻是一瞬間的事,池硯很快就將不該有的想法收起。
客廳中,坐著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眉眼冷淡,鬢發染霜,渾身氣勢殺伐果斷,單單是坐在那裡就有種讓人厚重到喘不上氣的感覺。
這就是老爺子吧,不愧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人物,眼神都壓的人心底發寒,得虧人也沒有為難她的意思,不然麻煩的不是一星半點。
不僅池硯在打量老爺子,老爺子也在打量著池硯,宋征南也挺好奇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姑娘能讓兒子說出
‘聯姻您也可以,但我不行,至少見過她之後,我不行。’
現在一見,宋征南感覺自己懂了兒子為什麼非人家不可了。
女生年紀不大,個子一米七二,整個人什麼都不做,連臉都不用看,就有種在人群中出類拔萃的驚豔,更何況人家姑娘的臉也同樣驚豔。
溫潤中透露出股被文墨浸染過的書卷氣,雋雅斯文,不拘風流。
也難怪幺兒喜歡的直接和他談話,讓家裡不要為難人家。
章華君倒是沒什麼感覺,兒媳婦將來又不是和她過,她就是有意見也沒用,說不定還會因為她的意見和兒子離心。
反正她都這把年紀了,也懶得折騰了,如果她在年輕個十來歲,婆媳大戰少不了,可現在兒子都26歲了,已經拖不起了。
像她老姐妹的孩子,孫子都能打醬油了,可她家幺兒對自己太苛刻也太忙,上任聯姻對象家裡落難跑來求他,幺兒都沒見過麵,說實話,她這個當媽的還挺心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