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第二個問題,這個問題於她而言可比第一個問題重要的多。畢竟她之前和趙倩倩結下了梁子,一不小心被人陰了就不好了。
小心無大錯,粗心鑄大過。
可惜她當時有事相親,忘記問喬春紅趙倩倩的姐夫是誰了。
翌日清晨,池硯由於放不下自己昨晚思索的問題,踩著曦露就往供銷社走,路上還碰到了沈靖初這個經常跑去供銷社找她的美男陪陪。
路上看到這男人的時候,池硯稍微驚訝了一下就不以為然了。
她長這麼漂亮,有人來找她倒貼她送溫暖,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沈靖初下撇的眉峰帶著幾分溫和,墨藍色的瞳孔愉悅的半彎了起來,眼尾肆意上揚。
“硯呐,我這兩天忙,你有沒有想我?”他聲線內斂又張揚,眼尾眉梢日常存留的挑釁弧度被暖意融化。
“不想,你是哪兒來的大忙人,讓我想你?”池硯溫雅婉致的麵龐弧度優越,聲線怠惰。
說起來,她確實有好幾天沒見過沈靖初了,上次見麵的時候,沈靖初眉宇間長含一抹淡淡的不易察覺的煞氣,但這次見麵他卻放鬆了很多。
看來沈靖初查黑市的事進度不錯。
沈靖初無奈淺笑:“真的一點也沒想嗎?”
“沒想,你是我的誰,還用我來想。”池硯快步走到供銷社門口,
由於她心裡有事來的太早,平日裡最早到供銷社開門的喬春紅還沒來,池硯伸手從衣兜裡摸出了一串鑰匙,對比著鑰匙鎖槽。
還沒等她對比好鎖孔,就聽身後青年低笑一聲,聲音磁性道:“你覺得我是你的誰,便是你的誰。”他語調微微拉長了些道:
“池硯,你覺得我是你的誰呢?”
騷,真騷。
池硯還以為對於她的反問,他不會說話了呐,結果這貨直接給她A上來了。
唇角漾起一個柔婉的笑,溫沉的聲線學著沈靖初說話的調子,同樣拉長了聲線,尾音被她拖的又輕又緩的,
“我覺得你是我的奸夫,你是嗎?”
奸夫…沈靖初頗具挑釁色彩的肆意的眉宇間染上了濃重的侵略性,哼笑一聲道:“也不是不行。”
“哦,想想就好,夢裡啥都有。”池硯煙雨似的眸中滿是悠然,其中隱隱帶了幾分鄙視。
暖,上趕著的男人真不值錢。
不過她心情著實是被愉悅了一下子。
兩人坐在供銷社櫃台後提供的木製官帽椅上,池硯脫掉鞋,把雙腿盤到了椅子上,翻著櫃台上放著的有點卷了點毛邊的醫書,詢問沈靖初道:
“你不是查黑市嗎?查完了?怎麼有空跑這兒找我去聊天了?”
“跑你這裡不是有空,是抽空。”沈靖初歎笑道:“我那邊查的不多了,和你具體說說也沒什麼。
差不多是在十年前,遼省高層發生了一件可以轟動全國的巨大貪汙案,這案子主要就是黑市的人為了能夠把生意完全做起來,就給當地的乾部送錢送東西。
上層的乾部也沒拒絕,因而黑市的產業鏈在遼省格外的猖獗,簡直是屢禁不止。”
沈靖初伸手把頭發一點點往後擼,繼續道:“十年前的時候,上麵對遼省的黑市進行嚴打,遼省的部分乾部和黑市齊心協力把手中不乾淨的東西藏了起來,
那時候我本來已經查到點眉目了,但手底下的人不聽話還出了個叛徒,直接就把贓物的消息給露了出去,這件重大案件也隻能是耽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