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著人的眼球神經網。
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他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來一方帕子,輕輕覆蓋在池硯的手上擦了擦。
把纖細手指上的花枝徹底擦乾淨後,將帕子重新塞入了口袋裡。
下午,
羅格賽馬俱樂部外環路,從環山路山角到環山路的半山腰,一輛輛黑色掛牌汽車首尾相接飛馳在環山路上。
打頭的車車頭插著一隻黑色的帶著星號標誌的小旗子,把車喇叭直接按到了底。
悠長的鳴笛聲在山區環繞,車輪碾過的地方激起了一片片塵土。
而車隊中間,是一輛掛牌9413的流線型汽車,車頭掛著三張擺著三角陣的小旗幟,其中兩張旗幟上掛著的是黑底白標,另外一隻旗幟上是黑底白標的骷髏頭。
待到了環山路頂的羅格式賽馬俱樂部。
滴——
滴——
滴——
打頭的車輛鳴笛三聲,羅格式賽馬俱樂部門口大開,兩位侍者從大理石裝潢的高牆後推出一張紅毯。
紅毯被兩位使者滾動推開,一路鋪展到了打頭車輛的車輪一厘米處。
哢噠——
打頭車輛車門打開,走出了一個身形高大戴著墨鏡地年輕男人。
男人身形挺拔,著一身黑色西裝,渾身氣勢凜然。
手上帶著一隻純色手表,他從上衣的西裝口袋中摸出一隻對講機,接通連線道:
“白紙扇已到位,紅棍勘測地形,安排場地。”
對講機沙沙兩聲,傳出了一道寬厚的聲音。
“紅棍檢查到位,狙擊手,遠程火力安排已就位。”
拿著對講機的年輕男人點點頭,再次接通對講機連線,頭微微半低,聲音恭敬道:“坐館,執事,已到達羅格式賽馬俱樂部。”
“下車。”9413車牌的副駕連線接通,副駕駛座的中年男人從後視鏡中看到了點頭的年輕男人,壓了一下心中的激動,一聲令下。
伴隨著一聲下車,數十輛汽車的車門統一打開,從裡麵整整齊齊的走下了上百號人。
上百號人同時轉向9413號車牌的黑色車輛,頭顱低下看著腳尖,聲音整齊激動的喊道:“恭迎坐館,恭迎執事。”
“恭迎坐館,恭迎執事。”
9413號車牌的車副駕駛門被打開,中年男人下車後,從車門處抽出一柄黑傘,轉而繞道車後麵,拉開車門,躬身將雙手,將黑傘端平在手心中。
“坐館,請下車。”
“嗯。”後座坐著的青年男人微微嗯了一聲,他上身著一件中山裝,下身是一條寬鬆的長褲。
下頜線淩厲似刀削,淩亂的額發遮住了青年男人那雙邪異不似常人的瞳孔,讓人不敢直視。
他伸手接過中年人雙手端著的黑傘,下車後將傘柄打開,側頭看向後座坐著的另外一個人。
深邃的眸光變得溫和了些,聲線暖了些道:“到了,帶你玩。”
躬身侍立在一旁的中年男人心頭一顫,整個青幫中,最令人聞風喪膽的不是出手狠辣,以一己之力平了東南兩個城區的坐館,而是坐館身邊經常笑得柔婉的執事。
對方總是說著最輕緩的話,做著最狠的事,看似雲淡風輕,實則麵黑手狠,他可是聽說了不少關於這位執事的事。
據說有一次是因為買賣沒談攏,對方想要打擊報複執事,可不出兩天,那位揚言報複的,就失蹤了。
得罪了坐館,他們最多斷手斷腳,得罪了執事,坐館不僅會讓他們斷手斷腳,還會讓他們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