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錢也打水漂了。”
“這二號可以啊,我果然沒看錯他,是個潛力股,硬生生從馬場最後一位反超到了第一位,我這錢賺了。”
“兄弟,我也賺了,我就喜歡投最後一位,看看是不是會有奇跡發生,要知道最後一位反超,賺得多。”
“我看你是有病!又不是每個最後一位都是潛力股,次次壓最後一位,老婆本都得賠進去。”
“不用你管,我花錢,我開心,我又不圖這個賺錢,我可是跟著執事乾的。”梳著油頭的青年一下子昂起了頭,要知道可不是誰都有機會跟在執事身邊混的。
“你小子厲害啊,居然能在執事手底下乾活。”旁邊的男人一下子側目的看向了旁邊其貌不揚的青年,多少有點唏噓。
“沒想到你小子混的這麼好,平時還藏著掖著的,還是不是同一個戰壕裡吃飯的兄弟了?”旁邊同樣梳著油頭的青年一拳捶在了昂著頭洋洋得意的青年身上。
“嘿嘿,我開車技術好,得了上麵青睞。”張海撓了撓後腦勺,靦腆地笑笑。
“你小子還裝上頭了。”
眾人嬉笑,也不是他們小題大做,主要是跟著執事有湯喝,執事能撈錢還出手大方,整個青幫,誰都想跟著執事混。
七層以下的看台熱火朝天。
七層看台確實靜得針落可聞。
烏開霽自剛剛的事發生後就很沉默,他在很認真的想一件事,池硯於他到底算什麼?
是他年少時撿回來的拖油瓶?
是他無微不至照顧了八年的人?
是能夠幫他打理後方的得力乾將?
是他想要收藏卻又下不去手的玩偶?
還是其他的什麼?
見烏開霽走神,池硯一把從他口袋裡摸出一柄黑色槍套包裹著的家夥晃了晃。
把長裙的裙擺撩起來,池硯彎腰將大腿側邊彆著的匕首一把拔下來扔到了地上,準備講手槍彆在大腿上。
轉動手腕將黑色的槍在手邊轉了一圈,白皙的指尖與黑色的槍身形成了鮮明的色澤衝擊,槍乖順的在池硯手中打轉了兩圈,然後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半路攔截。
烏開霽一把握住了手槍槍口,而池硯手中的動作迅速的變了方向,一把扣住了手槍的手柄,食指摁在了手槍扳機上。
若是池硯扣下扳機,烏開霽的手心必定會廢,訓練了二十年的的右手若是廢了,烏開霽人就被廢了一半。
被威脅了,烏開霽麵不改色,甚至眼睛都沒往槍口掃。
握緊槍柄,池硯扣緊扳機的手微微用力。
哢噠——,是齒輪轉動的聲音,
感受到手部的壓迫,烏開霽占據瞳孔大部分區域的眼白顫了顫,黑仁似要縮成豎瞳,但他握緊槍口的手依舊沒有鬆開。
依舊穩穩地將手心覆蓋在槍口之上,將決定權留給了池硯。
他在賭,賭她不會對他下手。
池硯垂眸凝視著手槍扳機,若是開下這一槍,青幫就會完全落入她的掌控,她就會成為整個港黑東南區的話事人,不用擔心受人牽製。
眸色一點點變換著,
一幕幕紛雜的畫麵劃過腦海。
有在死人堆裡掙紮時被他堅定選擇的,
有對方在餓的皮包骨時給她讓的半碗米粥,
還有在訓練時爬都爬不起來被拎起來的回憶。
麵頰弧度變冷了些,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砰——
無聲的硝煙味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