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自己的椅子拉的距離唐初落遠一點,以免兩人的椅子再次磕碰到。
然後也沒再關心她們,低著頭去看自己的課本了。
幾個人就是前後桌斜後桌的關係,池硯可以更輕鬆的注意到魏緒看的書的側麵,上麵寫著‘高中奧數全解’。
他們現在才上五年級吧,對方已經在學習高中課本了,真是令人驚歎的數學天賦,也難怪他第一個進教室選座位時那麼裝那麼傲。
原來人家真的傲的很理所當然啊。
若不是池硯學習經驗豐富,她覺得按她本身的進度,應該是學不過魏緒的。
人有一大特質,便是恨你有,笑你無,嫌你窮,怕你富。
真嫉妒比她會學習的人,池硯想把對方的腦子挖出來瞧瞧,然後再給自己安上,成為自己的外置大腦。
幻想有點不現實,池硯最終決定緊急刹停。
池硯偏了頭,將注意力再次放到了唐初落的身上。
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個世界的女主,不醜,有種屬於乖乖女的漂亮,如果說池硯的乖乖女的形象有點浮於表麵,那唐初落的乖乖女形象就是深入骨子了。
轉過身的唐初落將自己的數學卷子壓在了池硯的桌子上,右手拿著紅筆勾畫,左手摁在桌麵上壓在卷麵上。
而摁著桌麵的左手上就是池硯想要搞到手的空間玉鐲。
銀白色的鐲子剔透欲滴,水頭十足,看著不像是死物,倒像是流動的活水。
清靈潤澤。
沒猶豫,池硯一邊裝作認真的聽唐初落講卷子,一邊不動聲色的將劃破手指沁出血滴的無名指貼在了唐初落的左手玉鐲上。
刺痛感麻痹了池硯的神經,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貼在玉鐲上的無名指正在瘋狂被吸血。
指腹發麻發疼,讓池硯疼得想要抽氣。
但現在這個時候,她不能表現出異樣,因為她的手黏在唐初落手腕的玉鐲上,暫時拔不下來了。
“這道題的思路總共有六種,其中三種劉老師上課時都講過,那個時候你還沒有轉班,應該不清楚,另外三種解題方式有兩種是我自己琢磨的,最後一種是在學校圖書館中看到的。
你是隻需要劉老師講的三種方法解題,還是六種方法都用?”唐初落用紅筆點著自己的數學試卷,試卷上落下了一個個紅色的坑印。
“六種?先天數學聖體啊,我連一種辦法都沒學明白,你居然會六種,半點不給我們這種數學恐懼症留活路啊。”池硯非常得心地誇了一句。
“那行吧。”唐初落帶著幾分意氣的揚了揚下巴,開始逐一為池硯講解著她所會的解題方式。
有點獨屬於優等生的傲氣,不過唐初落講的很耐心,並沒有嫌棄麻煩的意思。
等到放在唐初落左手玉鐲處的麻痹刺痛感結束之後,池硯感覺自己離家出走的痛覺神經才回歸了。
鬆開用牙尖咬著腮幫子的軟肉,慢騰騰地抽回了有點輕微發抖的無名指,為了不讓彆人看出異樣,池硯將手縮入了校服衣袖中,這才將所有異樣全部掩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