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像他三分,便足矣荒神。
池硯並不荒神,男人如衣服,換就換了,隻不過對上那雙無辜的狗狗眼時,她還是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複,“可以,不過得等我有空。”
“嗯,最近導師開會,經常找不到導師,就麻煩學姐這段時間多照顧照顧我了。”魏緒手心蜷了蜷,他好像發現了,她對他地眼神有點格外的包容。
說不清原因,他有點隱秘的難受與欣喜,難受於她似乎在透過他看彆人,欣喜於他在她這裡有那麼一點的不同,哪怕隻有一點。
“歡迎你來麻煩我。”池硯輕輕嗯了一聲,思緒卻停留在了魏緒所說的導師開會的事情上。
魏緒學的是生物學,跟著的導師也是生物學導師。
在末世中,一個有點敏感的學科。
現在就是腦海無字書預言末世爆發的2050年,現在有在忙地生物學教授,池硯敏銳的感覺到了一些不同尋常。
也許是她想多了,可池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她覺得不對勁的問題。
她不允許自己在已知的直覺上犯錯。
“不要叫我學姐,總感覺很怪。”池硯將帽簷處掉落的額發撈起彆到了帽子裡,清眸溫沉含煙,輕緩的聲線中帶了些不易察覺的抗拒。
對方年紀比她大一歲,被對方叫學姐,總有種腳趾扣地的羞恥感,說白了,就是感覺有點澀。
不得勁兒。
“學姐不喜歡被這麼稱呼的嘛。”魏緒聲音拉長了一點,有點拖長尾音時的無辜,繼續道:“好吧,那我換一個稱呼就是了。”
青年眉宇微斂,低眉順眼又純真無邪。
有點委屈,
“隨你。”池硯拎起筆記本電腦,不想在留下來了,轉身就走。
好白蓮好茶一男的,還有點傻白甜的意思。
不過她並不討厭,甚至還有一點新奇,就像是男人喜歡對他白蓮綠茶的女生一樣,女人也會喜歡對她白蓮綠茶的男孩子。
至於說直男直女看不出白蓮綠茶的手段,池硯覺得並不儘然。
沒有人是傻子,綠茶白蓮的手段其實真的算不上高明,隻是一個願打一個願罷了。
在池硯看來,男女之間或許有純友誼,但這個前提是雙方都不夠漂亮或者其他特殊情況。
現實生活中,男女間的純友誼,純粹就是騙人的幌子,大多都是拿對方當備胎,又或者是打著閨蜜旗號的曖昧對象。
聽聽就算了,誰信純友誼誰傻,誰和有純友誼的人做男女朋友誰難受。
池硯走出了網吧,魏緒魂也同樣跟著飄了。
其實他是真的覺得對方是學姐才叫學姐的,雖然其中有那麼幾分隱秘的小心思,但她在他的印象裡一直都是一個穩重的大姐姐。
她穩重自律,無論做什麼都有自己的規劃,她足夠強大,無論是學業還是事業都有自己的建樹,
人都是慕強的,尤其是在對另一半的想象中,魏緒也一樣,而池硯滿足了他從小到大對另一半所有的唯美描寫。
美麗溫柔,內斂穩定、矜貴自持…
她在他的認知中,就是姐姐,或許叫學姐更為貼切。
“緒崽,彆盯著人看了,人都走遠了,再看也回不來。”王嘉誠拍了拍魏緒的肩膀,由於他剛剛距離魏緒和池硯的距離比較遠,沒聽到兩人之間的交談,他有點疑惑的詢問道:
“你和那小姐姐聊了也有一會兒了吧,要到聯係方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