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淡漠又冰冷,連警告的情緒都沒有。
看的傅子野牙疼,一把將水果拚盤推遠了一些,大提琴似的聲音帶了幾分不耐煩道:“我去附近清理喪屍。”
傅子野的不對勁兒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來,傅書嶼目光染上了一抹探究,但沒說什麼,懶懶的倚著池硯,視線在霍撕漫身上輕滑,
想要看看霍撕漫到底哪裡得罪傅子野了。
雖然他很討厭便宜弟弟,但傅書嶼也清楚,便宜弟弟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
傅子野這個人脾氣爆,嘴賤,看似說話不過腦子,但其實腦子比誰都透,
由於做明星頂流的緣故,一般情況下,傅子野不會動手打人,頂多抹毒的嘴幾句,但現在傅子野卻動手了,動手對象是個一麵之緣的霍撕漫。
這不符合傅子野的性格。
傅書嶼的目光一寸寸的審視著霍撕漫,不注意不要緊,一注意,他臉都黑了。
什麼玩意?
霍撕漫鎖骨上的青紫痕跡是哪兒來的?
傅書嶼又不是蠢貨,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問題?
要知道昨晚霍撕漫可是一直待在傅家的!!
阿硯…
不能生氣,不能打人…
忍住,不能把事情扯出來讓阿硯不舒服。
更不能讓阿硯覺得他沒方寸!
傅書嶼咬牙切齒的轉了視線,不想再多看霍撕漫一眼。
彆讓他私下逮住機會了,不然他一定不會讓霍撕漫好過的。
伸手輕輕勾著池硯的衣擺,在傅家人習以為常的目光中,傅書嶼將俊逸慵懶的麵頰埋在池硯的肩胛處,怠惰又矜貴。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但家裡所有人都有點習慣傅書嶼和池硯的親近了,甚至都察覺不到問題的嚴重性。
倒是池硯另一邊的霍撕漫眸色變深了些,身上的涼氣更重了些,渾身鋒利的如同兵刃,將周圍割的遍體生寒。
剛下樓的傅子苒見這一幕表情扭曲了下,突然品出了一點不對味,
傅書嶼靠池硯的距離是不是有點曖昧了?以前也沒這麼想過啊,怎麼今天腦子裡就出現了這麼離譜的想法呢?
一個從未設想過的念頭在傅子苒腦海裡轉悠,傅子苒瞳孔顫了顫,想要張嘴說些什麼,最後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傅書嶼喜歡池硯,喜歡多久了?
牙齒發酸,傅子苒表情古怪了下,她記得從池硯進傅家沒倆個月開始,傅書嶼便主動接手了有關池硯生活的一應起居事宜,
就連每月的換季衣服都大包大攬,讓大師專門上門定製。
對池硯好的沒話說,簡直是要星星不給月亮。
她買件衣服,傅書嶼隻會說醜,浪費錢,但他給池硯買衣服,貴牌搞定不斷,恨不得一天換三套。
但凡她稍微找一下池硯的麻煩,那她接下來一年都彆想有好日子過,
就連上學期間給池硯擺臉色都不行,直接就被傅書嶼打包送到學校住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