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麵對赫連翊,池硯始終都是溫和以待,並加以感情牽絆。
事到如今,她其實還是有點想殺了赫連翊。
在池硯看來,赫連翊這個擁有超級恐怖戰力的人,本身就是一個不確定因素,
他行事太過乖張,池硯就算有信心能拿捏他,但對他也是不得不防。
她有能力,但需要更高的能力,池硯不可能把自己的想法與安全毫無忌憚的放在一個性格怪誕慣愛看戲的人身上。
彆人的戰力始終是彆人的,彆人和她自己是有區彆的,隻有她自己擁有無可匹敵的高戰力,才能夠擁有淩駕於他人之上,無懼風雨的底氣。
若是不能對赫連翊此人一擊必中,池硯打死都不會對其流露出半點殺意。
翌日清晨,
晨露點點,落英飄飛。
池硯一手提著酒壺給自己灌了一口,一手握著寬背重刀,在院落中揮劍。
由於功法的緣故,她雖功力深厚,但麵頰卻始終是一片蒼白。
身姿纖細羸弱,破碎感十足。
“阿硯小師姐,又在練劍,累不累,專門給你做了紅豆糕,嘗嘗吧。”
赫連翊單手抱著木劍,另一隻手提著個牛皮紙包裹衝著池硯揚了揚。
“嗯,還有,要叫小師叔的。”池硯握著劍的手穩穩地,沒有受到赫連翊的半點影響,目光落在劍尖上,不曾有半點偏移。
唯有餘光,才能看到赫連翊。
如今的赫連翊再不似她第一次見他時的狼狽了。
年紀正當好的少年,麵容精致如畫,眉峰斜飛,目含朗星,氣質中帶著幾分吊兒郎當,
唇角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衣著簡單,長發被一條束發的藏藍色發帶高高豎起。
恣意又翩然。
就他這副純純的玩世不恭少年樣,一點都不像上輩子無情道大成的人。
池硯感覺吧,對方現在這狀態可能不太正常。
雖然她沒有見過修無情道的人是個什麼狀態,但絕對不應該是赫連翊現在這副沒多少棱角與骨頭的樣子。
“叫小師叔感覺我們之間差的輩分有點大了,還是叫小師姐更為順耳一些。”赫連翊見池硯練劍也沒閒著,他找了個石桌坐下,
他一手將包著紅豆糕上的牛皮紙繩牽起,一手食指與中指雙並攏,禦使著自己的木劍與池硯的重刀纏鬥在了一起。
“阿硯小師姐,你劍意還是老毛病,太溫和了,殺氣不足。”赫連翊禦使著木劍,一點點地喂著池硯劍招,還沒忘了指點池硯的問題。
池硯專注的揮著重刀,調整著揮刀角度,有大乘期的劍道天才喂招,她的進步程度恐怖,便是刀罡也能發出。
刀劍都一樣,有著境界劃分,分彆是劍意、劍罡、劍域、劍心,刀意、刀罡、刀域和刀心。
以她現如今的年紀,能發出劍罡,在整個修真界都鮮有,何況她主修的並不是刀道,而是箭道。
儘管合歡宗普遍戰力較弱,但池硯卻不願意讓戰力成為她的短板,不說她修習的超階功法有悟性戰力加持,
便是由於補天石的緣故,池硯為了擴大自己優勢,便早就把藏書閣中的全部書籍閱覽並熟記乾淨了。
“我沒辦法凝聚殺氣。”對於赫連翊的評價,池硯歎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