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百花樓門前摔倒了,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被拖拽著進了百花樓,占了長相的優勢,有了去合歡宗的機會。”
“得見修仙,是我之幸,修仙乃是我改命之機,若是沒有修仙,我大概率會在百花樓待到死吧。”池硯握著重刀的手用力,這一次,她的殺氣再無保留,
一刀出,十幾丈的刀罡拔地而起,刀光雪亮,映亮了天光。
刀芒凜冽,血氣與煞氣連成一線,
一刀過後,滿院桃花瓣紛紛墜地,成蔭的樹木連片攔腰倒地,華闕閣狼藉一地。
赫連翊握緊手心,眸光顫動,揚聲道:“好刀!”
刀是好刀,可他見之,卻隻覺心痛。
他還是希望,阿硯如同他見之那般,不曾遇苦,不曾受難。
便是未經磨折的阿硯不似如今這般光景,也是好的。
“赫連師侄見笑,是我失態了。”池硯將重刀收入鞘中,蒼白的麵頰上帶著柔婉笑,碎發貼在麵頰上,讓她精致的眉眼愈顯脆弱。
“阿硯,沒關係的,我喜歡聽你說我未參與過的你的過去。”
赫連翊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摸出一件狐絨大廠披在了池硯肩膀上,見池硯麵頰白的幾近透明,不由心口悶的厲害。
一想到阿硯小師姐過去經曆過的苦難,他更感覺心口抽疼的快要喘不上氣來。
阿硯這般好,為什麼身體會虛弱至此?為什麼會經曆過往的那般的不幸?
“說多了,師侄說不定便會嫌師叔煩了。”池硯裹著赫連翊為她披上的狐絨大廠,輕咳了兩聲後,她隻覺手心有點濡濕。
低頭一看,白皙的手指之上一片嫣紅。
她咳血了。
看來是她修煉的《仙姿玉骨》有所突破了,池硯運轉了一下體內靈力,靈力充盈運行流暢。
果然不愧是頂尖的輔修功法,她通過補天石修煉了很多不下於《大日星辰訣》與《仙姿玉骨訣》的頂尖功法,
但能同《仙姿玉骨》般的輔修功法卻是隻有一本,因而,池硯對這本功法的修煉一直都沒有落下。
這就導致她的身體現如今看起來愈加脆弱了。
赫連翊見池硯吐血,立刻從隨身的儲物袋中取出了藥瓶,拔開瓶塞,倒出一枚圓潤的帶有丹紋藥丸塞入池硯嘴中。
赫連翊眼尾染上了一層淺淺的霧氣,伸手一把扣住了池硯的手腕,感受著池硯的脈搏的手指微微顫抖著。
“阿硯,沒事的,會沒事的,我會治好你的,無論用什麼方法。”赫連翊搭在池硯手腕上微微顫抖的手一點點收緊,聲音都染上了哽咽。
阿硯的身體狀況更差了,氣血虛的厲害,這也還好,還能補。
但阿硯的心脈太弱了,弱的都快要沒有了。
“你不用擔心,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都沒事,是這脈象不準。”池硯實活實說。
功法緣故,她的脈象確實不準。
但池硯的說法赫連翊卻一個字都不信。
阿硯這狀況哪裡像沒事的?
若不是這麼多年下來,阿硯雖然脈象一直若有若無的,但始終沒有大礙,他真的想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