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阿硯小師姐不願意傷害凡人,他可以。
他會將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全都料理了的,隻要不讓她知道就好。
“咳咳,”池硯又咳了一下,這次沒出血,隻不過臉色又變的蒼白了一些。
“小師姐,你信我嗎?”池硯咳嗽,赫連翊下意識要從儲物袋裡掏藥瓶,但見池硯沒事,他才放鬆了些。
“信啊,”池硯點點頭,她確實信赫連翊,因為她發現練無情道的人容易把腦子練傻,
腦子裡似乎沒了感情那條弦,又似乎被感情的弦給糊滿了腦子。
“小師姐,把手給我。”赫連翊鬆開了攏著池硯肩膀的手,低著頭,額前滑落的自眼瞳處,遮住了他眸中的部分情緒,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晦澀了幾分。
“嗯。”池硯沒猶豫,徑直把手伸到了赫連翊的麵前,詢問,“伸要手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給阿硯小師姐留道保障。”赫連翊眸子一彎,明顯被池硯的信任給愉悅到了。
赫連翊低頭叼住了池硯的指尖,他的一縷鬆散的發絲被風吹的搭在了池硯的手腕上,癢癢的。
修長白皙的指尖被殷紅的唇角含住,為安靜的氣息平添了幾分無言的旖旎與曖昧。
一股舔舐感在指尖綻開,酥酥麻麻的,池硯的手沒有動,也沒有把手抽回來,隻是靜靜地低眸俯視著赫連翊的動作,等著他的下文。
赫連翊含著池硯的手指,掀起眸子,默默與池硯對視,想要看看阿硯對他的動作會不會覺得不適,會不會心生厭惡。
他想看看,她對他的容忍度在哪裡。
兩雙眸子,一雙溫和的俯視著,一雙試探的仰視著。
她平靜柔婉,他清澈明朗。
對視一會兒,赫連翊叼著池硯手指的牙齒一緊,在池硯的指尖上便留下了一道口子,血滴溢出指尖,便融入了他的口腔。
他有點狼狽地低了頭,不再同池硯對視,而他低著的那雙眸子中滿是難以抑製的霧氣。
好想讓她動動手指。
但大概率是不可能了,他都這般模樣了,可阿硯小師姐看他的眼神卻始終平靜而包容,不含多少情緒。
唉,真想看看她的其他情緒,
最好是哭起來的樣子。
他可真罪該萬死,小師姐身子骨都這般單薄纖弱了,他居然還想著看她哭。
口腔中的鐵鏽味在彌漫,刺激著赫連翊的感官神經,讓他整個人都興奮到顫栗,
他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麼,隻是本能的吮吸著白皙手指上的鮮血。
有那麼一瞬間,他忘了自己曾經的道,隻想讓時間停在這一刻,就這麼讓他在她身上放縱下去。
池硯任由赫連翊咬著自己的指尖,不曾有分毫動作,就這麼靜靜凝視著翩翩少年有點失神的樣子。
眼尾輕彎了彎,下了定論。
他完了。
快感刺激著頭皮,赫連翊的一隻手握著池硯的手腕骨,
讓池硯的手指保持著抵著他舌尖的動作,另一隻手落到了池硯外罩的淺色紗衣上,帶著薄繭的練劍的手一個用力。
“嘩啦——,”淺色的外罩薄紗被扯成了兩截。
輕衫鬆散,
在赫連翊還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池硯才猛然抽手,清婉平緩的眸子中沒有慍怒與質疑,隻是專注地注視著赫連翊,等著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