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默了默,你是真敢說啊。
“我們不熟,不約,不玩。”池硯躲了一下戚挽傾的動作,戚挽傾把玩著池硯發絲的手一下子落了空。
發絲摩擦指尖帶來的順滑感悄然消散,戚挽傾心底一陣陣地悵然。
“沒關係,慢慢處個百十年就熟了。”戚挽傾語調拉長,腔調悠長輕慢道:“而且我們之間熟不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恨我。”
“我想看你恨我的樣子。”
池硯瞳孔微縮,要不是知道自己大概率不會有生命危險,她都想往自己的靈泉空間裡跑了。
早就知道戚挽傾腦回路不正常,現在一見,果真是癲得厲害。
“百朝大戰我不能錯過。”池硯拉開了一些兩人之間的距離,
蒼白的麵頰上血氣少的可憐,抬眸間,長睫之下的眸子柔婉溫和,其中的眸色卻是一片深思。
“可是我想讓你恨我唉。”戚挽傾攏了攏道袍,一隻手攬上池硯的腰,帶著池硯徑直上了高台上的王座。
高台的荊棘王座之上,戚挽傾灰衣道袍袍擺輕散在了荊棘王座邊緣,
他整個人敞腿而坐,一隻手攬著池硯的腰,坐在他的一條大腿上,另一隻手摁在荊棘王座的座椅扶手上。
月白色裙袂與淺灰色衣擺相交織,氣氛壓抑又纏綿。
戚挽傾低眸與池硯對視,散漫的聲線慢悠悠的拖著,帶著獨屬於他這個人的戲謔惡劣道:“錯過了百朝大戰,那你會不會恨我呢?”
“不如我們試試?”
——時間一晃便掠過了炎日,走過了嚴霜,乍暖還寒之際,整個修真界都躁動了起來。
“完了,完球了!啊啊!”穿著一身藍衣弟子服的青年人捂住了額頭,一臉痛心疾首的捶胸頓足著。
“怎麼了怎麼了,嚎什麼嚎?又不是親娘沒了,扯開嗓子嚎你爹得喪。”旁邊路過的弟子一肘子就杵上了青年的下巴。
“疼疼疼疼疼。”青年的下巴被路過的小弟子杵的青了一塊,他表情扭曲著,
含糊著聲音道:“我嚎我的,礙你什麼事了?君子動嘴不動手,你沒聽過江湖規矩嗎?”
“得了吧你,麻利的交代。”小弟子翻了個白眼,露出了一見賤笑。
“我緩緩,疼的厲害,殺千刀你下手沒個輕重,疼死爹了。”
“他不說我說。”青年旁邊冒出了個毛茸茸的腦袋,腦袋上麵掛了兩個小鈴鐺,看著還挺彆致。
頭發毛茸茸的少女開口:“百朝大戰要開了,就那個每八十年開一次的遠古戰場,
往屆也就算了,今年這屆的百朝大戰簡直是神仙打架,說是千年龍虎榜都差不離。”
“哦,那沒事了。”聽了少女的話,小弟子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舒緩的表情,呲著口大白牙道:
“百朝大戰有年齡要求,隻有百歲以下的金丹期才能進入,我進不了,完全不慌。”
“到時候百朝大戰一開,我去點個卯湊熱鬨。”
“嘿,參加不了百朝大戰你還驕傲上了,醉了。”青年人沒好氣的懟了小弟子一句。
“你能去你驕傲,你能去一輪遊,還能挨天驕們的打,
就問你開不開心,激不激動,刺不刺激。”小弟子摸了摸鼻子,也沒客氣,對著懟他的青年就頂嘴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