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阿硯,眼裡的最強隻能有我一個。”
“哐啷——,”
手一鬆,越閥手中的玄鐵長劍便掉落在地,發出了沉悶的敲地聲。
池硯瞳孔一縮,手指都不自覺蜷縮了一下。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劍域不夠,劍域之上,
是劍心。
越閥怎麼做到的?他到底怎麼做到的?
生有劍心者,練氣可斬合體。
而越閥現在是化神,隻要他敢莽,大乘期都未必扛的住他發瘋。
“行了,你們兩個彆鬨了。”池硯衣袖一擺,流水將打的快紅眼上頭的兩人分開,才輕輕的纏繞上了兩人的手腕將兩人的情緒給安撫了下去。
這兩個還是彆打了,再打就要收不住刀成生死仇人了。
於池硯來說,這兩個人誰因為她鬨出了事,對她來說都不是好事,還是及時製止吧。
手指撚在刀柄上輾轉,池硯摩挲著自己的刀,一念間,便感覺靈台通達,有什麼東西變了。
她,達到刀域了。
也不枉她苦心練了這麼多年的刀了。
越閥對刀劍敏感,須臾便對池硯的情況有所察覺。
“恭喜,阿硯刀域初成。”語落,他眸含挑釁的瞥了容子期一眼,毫不客氣的抱著劍走到了池硯身邊。
阿硯不愧是他看中的人,果真不俗,不過見他一次劍域,便能瞬間凝聚刀域,比之他,也不差什麼了。
“阿硯,他瞪我。”容子期吐出一口氣,手心中凝聚而出的淡淡魔氣轉瞬便消失的了無痕跡,對著池硯露出了一個有點靦腆的弧度,控訴道。
“你們兩個都彆鬨騰,給我安靜點。”池硯給兩人頭上一人敲了一下,容子期和越閥才總算安靜下來。
不過三人一同前往神戰戰場南部九層焚塔的路上,容子期和越閥還是在不停地進行著小動作,眼神相互廝殺就沒斷過。
廣闊得大漠之上,烈日當空,照得人頭昏眼花,視線昏黑。
遼遠的沙堆堆疊,一大群修士挨挨擠擠的站立著,摩肩接踵,好不熱鬨。
而眾修士拱衛的正中心,但見一座九層高塔傲然挺立。
高塔塔尖直通雲霄,讓人看不到邊際。
一行繁體篆書浮現在高塔前方的岩石碑上,
上書‘九層焚塔’。
岩石碑生的悠遠滄桑,古韻斑駁,光是看著,一股浩然之氣便油然而生。
“孟師兄,你怎麼看?”江卿年眸光落在前麵的高塔石碑上,表情是罕見的凝重。
百朝大戰八十年一開,雖然相隔的歲月有點久,但能從中獲得的有效信息伴隨著口口相傳而廣為人知了。
他江卿年從不打沒有準備的仗,進入戰場之前,他早就把能從百朝大戰戰場中獲得的信息了解的滾瓜爛熟了。
卻從來沒有過有關九層焚塔的信息。
此塔,不俗。
“沒什麼看法,靜觀其變。”孟延舟渾身氣息深沉,麵上表情淡淡,並無什麼明顯情緒。
他有感覺,這裡機緣,可能比仙人機緣更加恐怖。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感覺從何而來,但孟延舟相信自己的判斷。
修仙者,直覺,便是來自靈魂深處最準確的預判,孟延舟對自己,有信心。
“快看,你們快看,是湛初,魔族少魔君和狂劍越閥。他們三個怎麼一起來了?他們很熟嗎?”
人群中的修士,一抬頭,就看到可趕來的池硯三人,激動的扯住了旁邊人的衣袖,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