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兩名和尚麵色一僵,耳尖染上緋色,一本正經道:“湛初道友,人中龍鳳,應以道友論,不討論容貌。”
“假正經。”孟延舟將兩個和尚染紅的耳尖收入眼底,麵無表情吐出了三個想讓人把他刀了的字。
兩名佛子倒也不惱,隻是輕輕笑了笑,很有耐心道:“施主,你情緒有點衝。”
江卿年嘶了口氣,感覺渾身上下都不得勁,轉身走遠了一點,同和尚聊天的感覺還真新奇,
不過孟延舟說得也沒錯,佛山宗的很多和尚都是假正經,他們修佛修的都是野路子。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偶爾還要去合歡宗下轄的抱月軒坐坐,這群禿驢,花花心思比他都多。
“我脾氣衝?”孟延舟哽了一下,表情一變再變,眼神中帶出了幾分茫然。
他情緒真的很怪嗎?
怎麼一個兩個都說他有點不對勁呢?
“嗯,有點,施主,需要我們為你頌一段經文嗎?兩塊靈石結清。”另一個佛子敲了敲木魚,笑眯眯地詢問。
“不用。”孟延舟情緒一下子就淡了。
找他賺錢就直說,還騙他感情。
禿驢真沒道德。
“九層焚塔第八層有人上去了,快看,是那個王朝排名前十的天驕。”
“我勒個去,王朝天驕實力不容小覷啊,這是第一個闖到第八層的吧。”
“王朝雖然厲害,但我們宗門弟子也不差。”
“嘁,吹吧你就,吹牛又不要錢。”
但見九層焚塔的第八層,亮起了一片朦朧的光暈,亮起的第八層裹挾起了一片強悍的威壓,讓靠近九層焚塔的人紛紛後退。
池硯盯著第八層九層焚塔,隻感覺心口一悸,就好像是被什麼恐怖的存在給盯上了。
是什麼東西?與赫連翊有關嗎?
沒來這裡之前,池硯還不確定這片九層焚塔與赫連翊有關,一到九層焚塔之下,她卻可以篤定,這片機緣地絕對與赫連翊有關聯。
沒有證據,但池硯能夠感受到這裡有赫連翊殘存的氣息。
大概是她同赫連翊太熟了,才會對他的氣息如此敏感。
不過這裡雖然有赫連翊的氣息,池硯打量了半天,卻沒看到赫連翊的人。
他在哪裡?
池硯的目光停留在九層焚塔的第八層,溫柔繾綣的眼神染上了些許犀利,心中開始推演著問題所在。
“阿硯在找人嗎?”容子期抿唇,試探道。
他同池硯見麵的時間不多,但每一次見麵,他都會將她地舉動烙入心底,分析池硯的一舉一動背後的含義已經成為了他下意識的條件反射。
“是赫連翊吧。”越閥頗有耐心的擦著劍,注視著長劍的眼神專注又認真,劍鞘上已經帶上了些許長時間使用帶來的厚重感,劍鋒則是帶著股子凜冽勁兒。
就如同越閥這個人一般,
平日裡低調靜默,拔劍出鞘後,卻是狂徒中的狂徒。
“嗯,他應該來了,我沒看到他,大概率他已經在闖塔了”池硯眼神從九層焚塔的第八層移開。目光上上下下將整座九層焚塔審視了一遍。
卻還是沒有找到赫連翊的身形。
不對勁,說不通,太不合理了。
王朝天驕都能到達九層焚塔第八層,赫連翊怎麼可能上不了八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