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期瞳孔一縮,望著池硯那張破碎脆弱的麵頰,心都被揪緊了。
“沒事,我沒事。”池硯揚聲吐字的間斷,被雷劫劈的又吐出了一口血。
越閥嗤笑一聲,眸中凜然之意洶湧,與往日一直默默堅持做透明人的狀態不同,此時的他眼尾眉梢間皆是目空一切的狂。
“阿硯,池硯,堅持不住就過來,雷劫我替你扛,我護著你平平安安出秘境。”越閥握緊了刀柄。
不同與其他人的凝重,越閥倒是顯得格外輕鬆了一些。
池硯先是一怔,隨後便了然。
若如她所料,越閥已入了劍心境界,劍心通明的他,化神硬撼大乘期,都能莽。
現在這情況,估計最能打的就是越閥這種平頭哥傳家的劍修了。
不過她也不差。
“用不著你扛,我自己的事自己來。”池硯咬了咬牙道。
其實現在這個情況,像赫連翊江卿年這類頂尖天驕拚命都能跑。
隻不過秘境中的修士太多了,他們不能丟棄自己的責任,扔下那些修士等死。
這才會和天幕那輪巨日硬撼。
就連被雷劫劈的渾身都有點狼狽的池硯也是如此。
空間道則在手,空間定位她不會,空間通道她開不了,就連最簡單的空間攻擊她都沒領悟成功。
說起來還真是差勁的厲害。
不過即便如此,撕裂空間,給自己創造一條活路,她還是能做到的。
之所以還沒跑路,也隻是因為現在跑,不是她的風格。
要跑,她也得最後跑!
輕笑一聲,池硯眸子一彎,音色清婉溫沉道:“赫連師侄,不知道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最擅長的武器是什麼?”
赫連翊抿唇,思緒在回轉,一條條線亂七八糟地糾結在了一起。
他與小師姐一同長大,小師姐的一切,他都有所了解。
要說阿硯小師姐最擅長什麼,那大概率是四藝十六技了。
還有什麼呢?
一條線劃過腦海,他瞬間了然。
“是什麼?”越閥將牢牢黏在池硯身上的目光轉了方向,落在了赫連翊身上,目光中一片審視。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把赫連翊這個名字記入腦海了。
第一次是阿硯為了赫連翊這個人以身祭道。
第二次便是現在。
赫連翊算個什麼東西,和他搶人?
前有阿硯名義上的未婚夫,容子期。
後有赫連翊這個便宜師侄。
越閥是越想越氣,氣的他想給赫連翊與容子期一人一劍。
兩個賤男人。
原本他是不把任何競爭對象放在眼裡的。
情敵又如何?他們沒一個有他能討阿硯歡心。
可現如今他卻遲疑了。
阿硯為了赫連翊,願意舍命。
赫連翊在阿硯心裡的份量是不是太重了。
可轉瞬,他又將這個想法甩了出去。
阿硯心善護著師侄,師侄是誰阿硯都會救。
而赫連翊足夠幸運,占了阿硯師侄的位置。
這才得了阿硯舍命相護。
定然是這樣的。
就算如此,但赫連翊這個競爭對手還是不得不讓他重視,越閥的視線定定的落在赫連身上,想要從赫連翊身上看出點什麼。
赫連翊偏頭,不想理越閥,對於池硯的笑問,他斟酌著回複:
“阿硯小師姐,最擅長的是箭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