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硯的氣息他不會記錯的。
百朝大戰,神戰戰場開放時間是以五年為期的。
阿硯是不是出事了?
“哢嚓——,”
危瑾之手邊的酒杯摔落在地,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而斜靠在原地的危瑾之卻是不見了蹤影。
駐地觀望的小弟子低頭進入房間通報池硯的信息,說了兩遍都沒人回應。
他這才將盯著腳尖的眼神抬起,卻發現房間內空蕩蕩一片。
仙尊不在。
是去找湛初小師叔了嗎?
被甩出秘境,雖然不太好過,但大家都全乎著出了神戰戰場,也算是個不錯的消息。
握著刀柄,池硯緩緩舒出了一口氣。
射日是件極其耗費精力的事,尤其是她需要一邊渡雷劫一邊射日,難度更是成幾何倍提升。
被甩出神戰戰場秘境,池硯緊繃的神經才鬆快了下來。
也是在此時,池硯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的化神雷劫已經渡完了。
她,正式化神了。
化神的有點草率,她現在都還有點茫然。
目光輕掃,池硯視線不經意間與江卿年相撞,握著刀柄的手指不由蜷緊了點,溫雅的目光都變得古怪了一點。
距離池硯不遠的側方,江卿年視線牢牢的落在池硯蒼白的麵頰上不曾偏移,其中沒有多少情緒,但其中熱度卻莫名灼人。
孟延舟沒好氣,一拳捶在了江卿年的肩膀上,將江卿年捶回了神。
“走了,回宗門。”孟延舟丟下了一行字,大步向前走了。
“哦哦,走吧。”江卿年頓了一下,視線又在池硯身上停了片刻,才跟著孟延舟大步離開。
人家看不上他,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混飛升吧。
開天門飛升,拚一把,他也是可以的。
他江卿年,從不弱於人。
江卿年和孟延舟走了,池硯古怪的視線才收了回來。
她有點了然,又有點哭笑不得。
看來她人設立的還挺好。
一個個的,都把她當真善美化身了。
這感覺,還挺不錯。
“阿硯笑得這麼開懷,是發生了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嗎?”一道輕磁的聲音入耳。
一角紅袍入眼。
聲音太熟悉,池硯愣了一下,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得到了一份真誠的喜歡,自然值得高興。”池硯側身,就看到了危瑾之精致的麵頰。
一個大男人,長的比美人都漂亮。
妖冶的眸子剔透地望著人時,有種勾魂攝魄的吸引力。
“師尊,來接我了啊。”池硯眸子一彎,心情明顯不錯。
“嗯,有段時間沒見,想阿硯了。”危瑾之回的坦然,不同於往日目光中純粹的柔軟,此時的危瑾之的眼神中多了點其他的東西。
讓他整個人的慵懶氣質中多了些許繾綣。
“師尊真矯情,我們修仙之人,閉個關花費個十年八年時間,再正常不過。
我們這才三年不見,有什麼好想的。”池硯拎著寬背重刀的刀柄,慢騰騰的走著,還不忘調侃一下師尊危瑾之。
山崖底下住了三年,池硯都快把自己過成野人了。
好不容易從神戰戰場出來,池硯現在滿腦子都是擺爛。
“我與阿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年不見,自然會想。”危瑾之伸手拉住了池硯衣袖的一角,輕輕扯了扯。
瀲灩的長眸之中,滿是細密的溫柔。
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池硯邁出的腳步停了一下。
清婉的眸子不閃不避,池硯的視線直直的迎上了危瑾之的視線。
“還是師尊好。”她盯著危瑾之的眸子,音色溫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