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不開心了就各玩各的,有什麼好猶豫談論的。
“我也讚成聯姻。”
“我同意。”
讚成的聲音越來越多,危瑾之表情微沉,抿緊了唇角。
魔族少魔君容子期,龍章鳳姿。
阿硯對其觀感不會差。
他能怎麼做呢?
還真是無奈又無法。
“輪到你們同意了?”危瑾之聲音悠漫,語調中卻帶著不容人抗拒的寒涼。
危瑾之長眸橫過,爭辯的眾人瞬間失了語,眼觀鼻鼻觀心的,不再作聲。
危瑾之此人,年紀不算大。
但在場眾人對其卻紛紛敬畏有加。
敬畏的不僅是危瑾之高人一等的身世輩分,還有他恐怖的修為。
曜啻道君危瑾之,乃天路斷絕千年之後,最有希望能夠開天門飛升之人。
沒有人敢輕易得罪他,便紛紛息了讓池硯聯姻的聲。
“看湛初尊者的意思吧,我們做決定,太僭越了些。”敞著衣襟的青衣道人唇角一翹,手持青玉折扇,輕輕的晃了晃。
青浦鳳眸橫了池硯一眼,其中風情瀲灩。
這一眼看得池硯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
在合歡宗有些年頭了。
她對這位日常袒胸露乳,風流成性的青浦尊者印象深刻的很。
青浦尊者,放蕩不羈,男女不忌,什麼都敢來。
他甚至暗示過池硯幾次。
不過池硯每次都明確拒絕了。
不是她玩不起,而是對方太玩的起了。
青浦尊者,修的道,不是大多數合歡宗人修的多情道,而是與心念感應有關的神魂道。
他的道,是神魂的祖宗。
能夠無視一切阻礙,鎖定一個人的靈魂。
神魂道攻擊力不高,但對池硯來說,是個能夠標記她靈魂的克星。
她不喜歡和對方打交道。
和青浦尊者打交道,會讓她感覺渾身發毛。
若不是青浦有分寸,也礙於池硯實力,不敢冒犯。
池硯早就悄摸摸去暗殺他了。
就算如此,她也對青浦防範頗深。
和對方玩起來,不僅僅是玩命,還套娃,說不定青浦就能套出她下輩子的方位。
池硯怕沾染了對方甩不開。
還是遠離為好。
“多謝青浦尊者與諸位尊者的好意。”池硯雙手橫平交疊於胸前,四指並攏,拇指垂直向上,躬身行禮後挺直背脊。
她聲音溫婉鳶致,卻帶著股子獨屬於個人的力道,池硯視線掃過眾人,不緊不慢道:
“師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當年拜入師尊門下時,便答應了與那魔族少魔君的口頭婚約,如今履行約定,無有不可。”
聞聽池硯同意了與魔族的聯姻,合歡宗眾人皆是鬆了一口氣。
不論如何,這正魔大戰能夠緩一緩,算是件好事。
倒不是他們怕魔族,想與魔族妥協。
隻是兩族開戰,不是小事。
魔族戚挽傾千年前,橫掃正魔兩道,縱橫難尋敵手。
戚挽傾硬是憑借一人之力,便使正魔之間的戰爭攻守易勢,容不得他們不慎重考慮。
上位中,危瑾之眉峰輕揚,目光凝視著池硯,他的表情很平靜,可眼神中驟然湧起的風暴卻讓人難以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