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們被修真界削的有點慘,各個都被搞得快要封心鎖愛了。
道心破碎的魔君們,麵對魔尊戚挽傾敢怒而不敢言。
私底下天天對著下屬來地圖炮,指桑罵槐的天天唾魔尊。
這就導致最近魔族的人開始日常指著發癲的魔尊開罵。
戚挽傾倒也不在意。
不遭人罵是庸才。
整個修真界,誰沒罵過他?
沒痛快罵過他一頓的人,都算不上純正的修真界人。
“小舅舅,你是何意?”容子期背著的書簍換成了木製書匣,手中的一卷書化作透明,消失在了他的手心中。
“我是何意?我是好意啊。”戚挽傾攤了攤手,眸色挑釁又散漫的注視容子期,想看看他這好侄兒是個什麼表情。
“明知故問。”容子期抿唇,儒布方巾被他一把扯了下來。
長發散落在身後,無風自動,他周身的書生氣蕩然無存,整個人氣勢濤濤,周身魔氣洶湧。
他是一個溫和的人,若不是原則性問題,他不會生氣。
但這一次,戚挽傾真的觸碰到他的原則了。
“呦,我們少魔君生氣了呢?”戚挽傾捋著自己的道袍,聲音散漫,語調中的戲謔完全不帶掩飾道:
“我說過了的啊,你和她玩純愛,我玩純恨,不好嗎?”
“好的很,好樣的。”容子期麵色沉得幾乎要滴出墨來。
他是真不知道,他去萬魔窟的那段時間,戚挽傾居然去找阿硯了。
還關了阿硯一年。
“純恨是吧?喜歡玩純恨是吧?我們也來玩純恨。”容子期手中化為透明的書卷被他向著戚挽傾一拋。
一卷書瞬間舒展開來。
書卷上,一枚枚燙金裹挾的大字蘊含著天地之威化作大道鎖鏈向著戚挽傾抽去。
容子期渾身魔焰滔天。
他雙指並攏向著戚挽傾的方向一指。
他身後洶湧盤旋的魔焰便化作了一條騰飛而起九極應龍便向著戚挽傾衝了過去。
整個魔殿上空,
半邊天空被騰升起的魔焰虛影所掩蓋。
駭人的氣息讓人心悸。
魔殿附近的魔族紛紛落荒而逃。
有些跑的慢的小魔族直接化作了點點黑氣,融入到了半空之上的魔焰虛影中。
“救命,魔尊又發癲了!!”有跑的慢的魔族,邊跑邊聲嘶力竭的叫喊著。
“扯犢子,這次發癲的不是魔尊,是少魔君!”落在他身後的小魔奴扯著嗓子回了一句。
他可是清晰的看見了,他們身後的魔焰是少魔君發出來的。
“鬼扯什麼?你是在侮辱我們魔族的光嗎?我們魔族少魔君是個儒雅的讀書人,打打殺殺的事是不會乾的。”
“瞎了你的狗眼!!啊啊啊!我擦,要死,快跑啊!”
魔殿內,戚挽傾的麵頰被容子期抽來的熔金鎖鏈擦過。
一道血痕自他棱角分明的麵頰上滑落。
鮮紅的液體滴落在衣襟上,讓戚挽傾的眸子驟然冷了下去。
“我親愛的少魔君,你激怒我了。”戚挽傾的聲音很平靜,聽著卻讓人的身體莫名發寒。
戚挽傾慢悠悠的邁步,向著容子期靠近。
他赤裸的足下,綻開了一條條荊棘藤蔓。
荊棘刺紮過他的精致的足腕與小腿,一條條血口子被劃開。
血滴落在荊棘藤蔓上,藤蔓瘋狂地生長蔓延,一條條宛若吐著信子的毒蛇,向著容子期攀爬而去。
“少魔君,我給麵子的時候,你就是我親愛的少魔君,我若是不給你麵子,你什麼都不是。”
“最好給我老老實實地待著彆惹事,不然,正魔聯姻,本君也是可以幫你效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