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挽傾這人,
她打不過,不想理。
癲子一個。
“你就是不想理我。”戚挽傾拖著語調,腔聲悠長道。
“知道你還說。”池硯掐了掐戚挽傾的臉,看戚挽傾的麵頰被她掐的鼓起,有點類似於倉鼠藏食的可愛。
看著倒是讓人心情挺愉悅的。
戚挽傾任由池硯掐著他的臉,就是表情中帶上了委屈。
他說不上為什麼。
就是聽池硯直白的話有點委屈。
“不說這個,我們說正事。”戚挽傾扯了一下池硯垂在胸前的發絲,他沒用力,就是簡簡單單地輕輕拉了一下。
這下,池硯疑惑了。
她和戚挽傾之間,都是廢料,還能有正事可聊?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正事能聊?”池硯把自己的頭發從戚挽傾手中拽了出來,柔婉的音色帶上了些許調笑。
戚挽傾怔了一下,突然有點明悟池硯為什麼對他愛搭不理了。
他們之間,好像真的沒有什麼能夠提的出口的正事。
他從池硯的胸前又把那縷頭發給扯了回來,說話的聲音難得正經了點。
“我帶你去見道,能吸收多少,都看你的本事。”戚挽傾思索了一下,才道。
“道?”池硯更加不解了,她自己有道,所以清楚,道可不是那麼好看的東西。
戚挽傾要帶她去見道。
道是什麼東西?
道包含的東西太多了,還能看?
“對,是道。”戚挽傾回答的肯定,語調中還帶了幾分簡單的驕矜。
這也讓池硯更加肯定,戚挽傾口中的道,並不簡單。
“好,聽你的,我信你。”池硯笑了一下,她大概知道了。
戚挽傾渾身上下的秘密絕對與道有關。
戚挽傾在向她透露一個修真界的辛秘。
他在自我失控。
這次她沒有把自己的頭發從戚挽傾的手中取回來,任由戚挽傾作怪。
“嗯。”戚挽傾低低應了一聲,整個人都有點激動的發顫。
他還是第一次聽見池硯說信他。
手中一劃,虛空被撕裂。
戚挽傾帶著池硯徑直入了虛空。
這一次的虛空穿梭時間格外的悠長。
還帶著股子不祥的味道往身體裡鑽。
讓池硯感覺骨頭縫都在發冷,有種自己渺小的連蜉蝣都不及的感覺。
“沒事,這片虛空就是這樣的。”戚挽傾扯了扯池硯衣袖,安撫著池硯的情緒。
池硯淺淺應了一聲。
她其實沒戚挽傾想的那麼脆皮。
前有空間法則,後有靈泉空間。
在虛空中,誰會出事,她都不會出事。
在虛空中行走了一段時間,池硯突然感覺眼前豁然開朗,一片斑斕沉重的色彩映入了眼簾。
其中色彩壓抑得讓人忍不住發顫。
麵對宛若天淵似的不可名狀之物。
池硯瞳孔劇烈顫抖,連身體都跟著顫栗了起來。
不可能!
道源!說是道種也是可以的。
世界上居然會有這種存在,特殊到無視一切的存在。
她可以清晰的感受,這裡就是道。
她所修的輪回也好,時空也罷,都亙古的存在。
焚滅道、攻伐道、殺戮道、蒼生道、多情道、無情道…
數不清,這裡的道,多的根本數不清楚。
就連輪回的氣息,都濃鬱的讓人震撼。
視線在戚挽傾身上停了一下,池硯突然就知道戚挽傾的身上,哪來的輪回氣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