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硯,我抽了容子期一下,你彆生我氣。”一道傳音入耳,池硯嘴角一抽,手指撚了撚手中劍氣,算是同意了。
容子期和越閥,兩個人實力在伯仲之間,誰都吃不了虧。
她才懶得生氣。
誰他們鬨唄。
一片山光風景明媚,他們在眾人的祝賀下結侶。
正魔聯姻成。
按理來說,池硯是該被接去魔宮的。
但是池硯這邊能量大,曜啻道君等修士不同意。
魔族便在正魔交界處另修了宮殿,以做婚殿。
“阿硯,好想你啊。”容子期淺笑盈盈,注視著池硯的視線溫情脈脈。
“嗯,都成為新任魔尊了,我們少魔君厲害了。”池硯揉了揉容子期的發絲,眼見儒雅清俊的青年麵頰染上了緋色。
池硯被逗的更愉悅了一些。
也不知道魔族是怎麼養的孩子,把個正宗的魔族少魔君,養的氣息清正,渾身上下都沾染了屬於的清貴氣。
看著比正道都正道。
一點都不像是魔族養出來的孩子。
“阿硯,有些話我沒對你說過,但我想你聽我說。”容子期湊到池硯麵前,笑彎了雙眸,他單膝跪於地,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骨骼撞擊地麵聲。
“好啊,你說,我聽著。”池硯纖細的手指揉著容子期的鎖骨,挑眉看著容子期,想聽聽他準備說些什麼。
她的手指,勾著容子期的衣襟,從鎖骨一路劃過了胸肌,又從胸肌處向下劃。
惹得半跪在地的容子期麵頰一片緋紅,低喘出聲。
不過他卻沒有躲開池硯手指的逗弄,反而是挺身靠近迎合。
“我…小生…”容子期卡了一下,麵色難耐壓抑,低磁的聲音語不成調,傾身便抱住了池硯的小腿,將麵頰埋入池硯懷中。
“阿硯,我很喜歡你,你比我的命更重要。”容子期咬牙,眼尾被刺激的有點泛紅,但他還是在命字上鏗鏘的咬了重音。
“你很好,我也很喜歡你。”池硯揉了揉容子期心口,想要把手抽出來。
不過她手腕抽了一下,便停住了。
容子期隔著衣衫,用一隻手摁住了池硯壓在他胸口,與他胸口緊密貼合的纖細手指。
阿硯對他,總是這麼耐心。
句句有回應,很簡單,又很安心。
他的命,早就在十四歲遇見池硯那刻,就不完全屬於他了。
那時,麵對即將死去的命運,他坦然又忐忑。
想著能活活,不能活就死。
魔靈體,是他的命。
他想活下去很難。
懷揣著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心思,見到池硯,抓住了他唯一能夠活下去希望。
池硯,成了他的執念。
但時間久了,池硯那邊傳來的消息越來越多,有說她漂亮的,有說她性情恭謹溫和的,有說她深不可測的…
說法太多了,聽的多了,他的執念就不僅僅是執念了。
他又有點不想活了。
池硯太優秀,他好像配不上,他有點像是她盛名中扯後腿的存在。
他活著,會不會是池硯人生的汙點?
他希望不會。
之後,感受到池硯身上的氣息摻雜了旁人的氣息後,他是想殺人的。
但殺人解決不了問題。
解決不了他未來隻有依靠阿硯才能活下去的問題。
他不想成為拖後腿的。
逆天改命充滿了他的腦子
他自請去了萬魔窟。
“在生命線上掙紮的時間太長,我有點迷茫。”容子期保持著半跪在地的姿勢,望著池硯的視線帶上了依戀,聲音溫和從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