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她笑得最暢快的一次了。
擁有力量的感覺,還真是棒。
大象體型粗細的雷霆劈頭蓋臉的砸在了池硯身上。
雷蛇在她的靜脈中遊走,又被她強勁的體魄吸收。
“咳咳”池硯一口血吐了出去,沾濕了她的一身白衣。
額心的道紋深邃,其上的紋理宛若活了一般,在池硯的眉心搖曳。
殷紅的唇角被鮮血擦的一片鮮妍。
襯著池硯蒼白的麵頰,讓她整個人宛若鬼魅。
“是湛初,湛初飛升!”
“怎麼可能?都千年了,千年沒有人飛升了!她湛初,不過年紀不大的女娃娃,她憑什麼飛升!”
因無法飛升而沉睡的老怪們紛紛睜開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池硯所在的方向。
“不對,是假的吧。一個幾百歲的娃娃,她能飛升?怕不是想飛升想瘋了吧?”各大宗門與氏族祖地中的老祖宗也都被池硯渡飛升劫的事情給驚動了。
一個個瞪大眼睛,死死盯著池硯。
“就她,不行吧。我承認湛初幾百歲就到了渡劫期很厲害,但想飛升,還是省省吧。
尋常的渡劫期需要通過登天路輔助飛升,現在登天路斷了,誰都飛升不了。
彆看了,沒意思,還是洗洗睡吧。”有人盯著籠罩了半個修真界的天劫劫雲,忍不住唱著衰。
“確實,登天路斷了,這仙其實已經沒什麼好修的了。”唱衰的老祖附和了一聲,眼神中滿是悲愴。
可惜了,這湛初沒趕上好時候,不然這種幾百歲就渡劫的人物,飛升就是時間問題。
“登天路斷了,不是還能開天門嗎?你們至於這個衰樣嗎?我們湛初道君,乃當世無敵,開天門飛升輕輕鬆鬆。”麵對唱衰的人群,總會有人站出來。
“對,湛初道君,所向披靡,千年後的開天門的飛升第一人,必是我湛初道君。”合歡宗的弟子一個個挺起了胸膛,鼓氣道。
“湛初,飛升第一人!給爺衝!”
池硯的這場飛升劫,震動了整個修真界。
沉睡老怪,禁地老祖,更是紛紛到場,隱入虛空中觀察情況。
對於這種場麵,池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至於怕不怕有人在她飛升時偷襲動手腳,這一點池硯完全不擔心。
飛升劫,外人無法乾預,乾預者死。
池硯怕出意外,還在她的渡劫中心布置了多層防護大陣,防止有人不長眼影響她。
雷劫中心,固若金湯。
一道暗紫色的雷龍衝破雲霄,向池硯撞去。
池硯手提寬背重刀就劈了下去。
重刀所過之處,音爆連綿。
一刀過去,撞向池硯的暗紫色雷龍就被從頭至尾劈成兩半。
兩半雷龍砸落大地,將觀看的一眾修士砸的灰飛煙滅。
駭的圍觀修士紛紛後退。
清了場地後,池硯周身的氣息節節攀升。
天地中劈下的雷霆,紫色積壓的愈加濃厚,厚重到顏色逐漸轉為了墨色。
池硯手中提著寬背重刀,迎著空中的已經完全化為暗色的雷霆而去。
二者相撞的刹那,池硯眉心的道紋道韻連綿,激蕩出了一層層漣漪。
道紋的運轉,讓池硯的思緒一瞬便陷入了拉扯的漩渦。
身體之上,雷劫加身,池硯卻是隻能夠感受到微弱的痛苦。
她的神魂,離體了。
一念間,便攬遍了修真界的大半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