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個……”
朱高熾總覺得這老家夥是在找死啊!
問題你彆影響老子的計劃,要死去彆地死去啊!
“老家夥啊,你是不是老眼昏花,記錯了?”
朱高熾已經給足了暗示,可惜宋太醫久經官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豈會被他一個娃娃嚇到。
“這位殿下,還請慎言!”
“老夫乃是禦醫世家,先祖自前宋年間便入宮做禦醫,時至今日已經上百年之久,傳承不絕,經驗豐富……”
“娘娘這病仔細想來,定是騎馬癰無疑,這病本來就是絕症……”
朱高熾隻感覺一陣頭皮發麻,人都有些發懵了,滿臉無語地看著這老頭。
好言難勸該死鬼啊!
大哥你彆說了行不行,好歹為九族積點德吧!
咋滴,為了這麼點功勞,非要體驗一下九族消消樂啊?
他心中又急又氣,好好的事情,怎麼就遇到這個老逼登呢?
“好,好一個‘絕症’!”
朱元璋原本還強忍著怒火,此刻終於爆發,氣極反笑。
他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大步走到宋太醫麵前,身上散發著一股讓人膽寒的威嚴。
“可朕怎麼聽說,這騎馬癰並非絕症,完全可以醫治?”
此話一出,宋太醫頓時一怔,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隨後急忙辯解道:“陛下明鑒,此病若是在尋常婦人身上,那未嘗不可醫治,但娘娘貴為國母,鳳體不可辱,如何得治?”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朱元璋的臉色,頓了頓,這老宋還不忘補上一刀。“戴思恭此子年紀輕輕,卻貪圖名利,功利心極重,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所以才會搬出一些歪門邪道之法,陛下切勿聽信奸佞之言啊!”
“到時候病治不好不說,還會牽連娘娘跟著受罪,這才是……”
這下子,戴思恭也忍不住了。
“宋太醫,你如何得知,在下沒有醫治之策?”
聽到這話,宋太醫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冷笑,斜眼瞥了瞥戴思恭,不屑地說道:“嗬嗬,你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能有什麼高明醫術?這騎馬癰是絕症乃是醫家共識,你卻妄圖蒙蔽聖聽借此揚名,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隨即,宋太醫又看向老朱,言辭懇切。
“陛下,世人皆知,醫道需要長期積攢經驗,並非師從名醫就可得,學識與經驗缺一不可,戴思恭此子不過二十來歲,行醫不到五年,他有什麼經驗可談?”
這一次,老朱也有些遲疑了。
畢竟宋太醫說的是實話,醫師這個職業,就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典例。
朱元璋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眼神中透露出猶豫和遲疑。他背著手,在屋內來回踱步,腳步聲沉重而緩慢。
一方麵,他相信宋太醫家族百年的禦醫傳承;另一方麵,又不想舍棄這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
難道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妹子病逝嗎?
正當老朱猶豫不決的時候,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
“姓宋的,你踏馬非要找死是不是?”
隻見朱高熾走上前去,仔細打量了宋太醫一眼,抬手就抽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大殿內格外清晰。
這一巴掌與先前那一下對稱得剛剛好,直接打得小老頭臉頰腫脹!
“混賬!”老朱見狀頓時嗬斥道,“高熾,你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