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裡麵,氣氛詭異。
老朱和太子標臉色精彩萬分,父子二人看著朱高熾繪聲繪色的表演,肚子都快要笑痛了。
這個小胖墩,真是太好玩了!
宋太醫被抽成了豬頭,此刻聽見這調侃,更是羞憤欲絕,恨不得跟朱高熾拚命。
“你看,你個老逼登什麼都不懂,怎麼敢在這兒狗叫的?”
朱高熾戲謔嘲諷道,壓根不給這老逼登留任何顏麵。
見此情形,太子標立刻出麵打起了圓場。
“好了好了,高熾彆說了。”
“宋禦醫畢竟是長者,休得如此放肆!”
朱高熾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直到老朱瞪了他一眼,他這才收斂了不少。
隨後太子標看向了戴思恭,追問道:“敢問戴神醫,接下來該如何治療?”
事實擺在麵前,馬皇後患的就是騎馬癰,既然如此那接下來的關鍵,就是如何治療了。
聽到這話,戴思恭沒有開口,而是看向了朱高熾。
他畢竟是個外臣,有些話不太方便說。
而朱高熾則不一樣,他是宗室子弟,燕王朱棣的兒子,皇後娘娘的孫子,就算說錯了話,那也是為儘孝道,童言無忌。
順著戴思恭的視線看去,老朱和太子標都齊刷刷地看向了朱高熾。
一時間,小胖墩壓力山大。
不過考慮到馬皇後對大明的意義,朱高熾還是硬著頭皮開了口。
“接下來,皇祖母得吃些苦頭。”朱高熾那小胖臉寫滿認真,“將竹片削成小竹刀,安裝在椅子上,竹刀周邊塗滿消炎止痛作用的藥粉,再讓皇祖母坐在上麵。隨著竹刀刺破下馬癰,皇祖母的病情自然會治愈……”
此話一出,饒是老朱和太子標都滿臉驚愕,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
這算什麼治療法子?
簡直就是驚世駭俗,駭人聽聞!
“混賬!”宋太醫好似又看到了機會,立刻跳出來叫囂道:“陛下,娘娘可是我大明國母,鳳體嬌貴豈能受此大辱?”
“分明就是這戴思恭急功近利,竟然想出這般喪心病狂的法子,臣請將此獠處以極刑!”
這老家夥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方才被朱高熾抽得狠了,所以不敢再招惹這小胖墩,直接將矛頭對準了戴思恭。
一個無權無勢的年輕後生,他自問還是拿捏得住的。
戴思恭眉頭一皺,卻沒有開口解釋,而是始終選擇沉默。
朱高熾惡狠狠地瞪了宋太醫一眼,隨後主動解釋道:“皇爺爺,這是孫臣想出來得法子,與戴神醫無關。”
聽到這話,太子標有些慍怒,“難道就沒其他法子了嗎?”
身為人子,豈能眼睜睜地看著母親受辱?
這一次,戴思恭搖了搖頭,直截了當地給出了答複。
“娘娘乃是國母,即便是陛下和太子殿下,也不能……”
“若非小殿下彆出心裁,隻怕娘娘這病反倒成了絕症!”
話到此處,就無需多言了。
“簡直荒謬絕倫……”
宋太醫又開始叫囂。
朱高熾也沒慣著他,揚了揚小胖手,這下子他立刻就老實了。
“你再敢嘰嘰歪歪,小爺現在就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