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禦史一下子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沒想到一個半大娃娃,竟然還懂得聖人之言!
“不錯,確實如此。高熾說的沒錯。”
太子標立刻出言,微微頷首,臉上帶著欣慰的神色,對朱高熾能以論語中原話將劉禦史駁回表示很滿意。
這兔崽子也不是真個不學無術,大本堂教的東西他是真學會了嘛。
嗯,就是話語粗鄙了些。
“這什麼?”朱高熾冷喝道,“我大明給你俸祿,養你這種無知之人乾什麼?就是為了讓你胡亂誣告他人麼?”
“我……”劉禦史一時語塞,嘴唇微微顫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他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你身為朝庭禦史,不思為君分憂,反而不辨事非的為他人蒙蔽,言官要是都像你這樣,那可真是天下讀書人的恥辱!”
朱高熾立刻加大了火力,國服噴子正式上線。
“微臣風言奏事就是為君分憂,至於查證不是我禦史之責。”
劉禦史禦史趁著說話停頓的空當,終於回過神來,插言說道。
禦史言官本就可以風聞奏事,就算手裡麵沒有證據,也可以直接上奏彈劾。
此刻一些被禦史無端彈劾過的大臣也是心有戚戚焉,禦史風聞言事的權力,讓禦史可以肆無忌憚的攻訐,即便彈劾有誤,一句“臣隻是聽說”就萬事大吉,壓根就不會有任何麻煩。
反倒是那些被他們彈劾的官員,因此險些丟掉仕途。
一些大臣深恨之,卻又不敢得罪這些風憲官。
大明俸祿低的嚇人,而且還經常折色發放,若是不撈點外快,小官估計連飯都吃不起,更遑論其他。
真要細究之,每個人的屁股底下都不乾淨,禦史彈劾貪腐絕對沒跑。
“風聞奏事”這是禦史的特權,就像是萬金油一樣,可以被禦史應用在任何地方,比如說現在。
你想要證據?
對不起,沒有。
本官身為禦史,就是風聞奏事!
“嗬嗬,好一個‘風聞奏事’!”
見這混蛋還不死心,打算繼續攀咬下去,朱高熾心中怒氣更甚。
“那請問劉禦史,你可知我今年多大?”
“嗯?”劉禦史略一猶豫,大概算了一下,便說道:“六歲。”
“你也知道老子才六歲?”朱高熾都被氣笑了,“那你他娘地彈劾的時候就不會想想,老子怎麼個淫法?”
此話一出,朝堂之上立刻響起陣陣哄笑。
馮勝看戲看得正熱鬨,直接蹦出來了一句:“高熾,你這就是見識短淺了,說不定咱們這劉禦史天賦異稟,六歲就能淫了呢?哈哈哈……”
武將勳貴們也跟著齊刷刷怪笑,那笑聲如夜梟般在大殿中回蕩,震得滿朝群臣紛紛側目。
劉禦史一張臉頓時漲紅成了豬肝色,他氣得渾身發抖,怒道:“馮勝,你這匹夫怎敢含血噴人,憑空汙人清白?”
他可是正兒八經的士族子弟,怎能受得了這種侮辱,要是被咬死了這些惡名,一輩子清譽毀了不說,還會連累家族跟著蒙羞。
“那你他娘地彈劾高熾就有理了?”馮勝冷笑道,他雙手抱在胸前,眼神中滿是嘲諷,“人家不過是個六歲娃娃,你怎麼有臉說得出口的?
朱高熾感激地看了馮勝一眼,隨後笑眯眯地看向劉禦史,那笑容裡卻帶著一絲讓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既然你也明知不可能,那為何還要用這些拙劣借口,攀咬於我?”
“還是說你是受人驅使,不得不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