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熾直接給出了答案。
“術後身體虛弱,傷口極易感染,病毒也好,微生物也罷,一旦感染都會要人性命!”
哪怕朱高熾已經說得足夠簡單,可戴思恭仍舊聽不明白。
“病毒?微生物?這些又是何物?”
朱高熾撓了撓頭,隨後歎了口氣。
“等過兩天我製作個東西,帶你看看你就明白了。”
朱高熾老氣橫秋地拍了拍戴思恭的肩膀,隨後笑道:“老戴啊,你想成為大明國醫,任重道遠,道阻且長啊!”
戴思恭還想繼續追問,可這個時候一道身影走了進來,直接將戴思恭給打發走了。
朱高熾扭頭一看,頓時就氣笑了,直接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老朱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訕笑著開口道:“熾兒?咱的愛孫?爺爺看你來了……”
“喲,老逼登你誰啊?”朱高熾沒好氣地質問道,“少跟我套近乎,咱倆不熟哈!”
廢話,平白被這麼狠揍了一頓,朱高熾心裡麵當然一肚子火氣,哪裡還會願意搭理這老貨。
見此情形,老朱頓時尷尬萬分。
但他有不得不來的理由,因為朱高熾指責他的三大罪,其他兩罪也就罷了,可唯獨宗室藩王這一條,就如同揮之不去的夢魘,一直縈繞在老朱腦海裡麵。
“如果大明皇室是一棵樹,那其餘封國就是枝丫,而這些枝丫也還在不停地開枝散葉,不停地產生出新的枝丫,那這棵大樹最後會有多少枝丫?””
“一旦藩王就藩,那這封國就會一直存在,那些枝丫也都將會一直存在,趴在大明王朝身上,吸著老百姓的血,吃著老百姓的肉,而且還在源源不斷地開枝散葉……”
這個淺顯易懂的例子,徹底擊潰了老朱的心防。
此刻他腦海裡麵,全都是一樣的畫麵。
老朱家的宗室成員,一個個肥頭大耳地,好似豬玀一般,正伸手向朝廷索要錢糧!
而朝廷後麵卻是連年災害,百姓流離失所,饑民流民無數……
不!
不行!
絕對不能這樣!
老朱額頭上溢出了冷汗。
這樣的大明,遲早會有滅亡的那麼一天!
“熾兒呐,國事要緊,你就彆跟皇爺爺置氣了!”
老朱試探性地開口道,誰知迎來了朱高熾的嗤笑。
“嗬嗬,國事?”
“狗屁國事!”朱高熾懶洋洋地回答道,“咱又不做皇帝,國事關我屁事?”
“有問題你直接去問喪標,去問朱雄英,問我這個藩王之子做什麼?我算是看明白了,明兒個養好傷了就回北平,再也不礙你們的眼了……”
傷心了,擺爛了,愛咋咋滴吧!
此話一出,老朱頓時變了臉色。
這小胖墩怎麼就撂挑子了呢?
“熾兒,劃出條道來吧,你要如何才能原諒皇爺爺?”
朱高熾豁然抬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老朱。
“真的什麼都可以嗎?”
老朱一聽心中頓時生出了強烈的不安。
“那老逼登你把喪標吊起來打一頓,我就跟你和好!”
老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