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廣孝算是解決了。
當然,朱高熾也不會掉以輕心。
他神色冷峻地將朱能喚至跟前,目光如炬,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朱能,那道衍和尚心思詭譎,你務必時刻盯緊了。他若有任何異動,不必稟報,直接誅殺,以絕後患!”
“這件事情關乎燕王府的生死存亡,聽誰的你心中應該有數!”
朱能單膝跪地,脊背挺直如青鬆,聲音沉穩有力:“末將遵令!定不讓妖僧有可乘之機!”
看著朱能離去的背影,朱高熾心中稍安。
有這位日後威震天下的靖難名將看守,道衍和尚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難以在大明掀起風浪。
隨後,朱高熾邁步向歪脖子樹走去。
遠遠地,便傳來斷斷續續的哀嚎聲。
走近一看,朱棡和朱棣被高高吊起,身上的華服早已破爛不堪,布滿了縱橫交錯的鞭痕,鮮血滲出,將衣料染成暗紅。
兩人頭發淩亂,臉上滿是痛苦與屈辱,連破口大罵的力氣都沒了,隻是時不時發出幾聲虛弱的**。
朱高熾從朱雄英手中接過還沾著血跡的藤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英哥兒,你接著抽朱老三。這家夥平日裡作威作福,最喜歡鞭笞下屬,把人打得皮開肉綻、哀嚎不止,還四處搜刮民財,魚肉百姓,惡事做儘!”
聽聞此言,眼中頓時燃起怒火,厭惡之情溢於言表。
他緊握著藤條,手腕猛地發力,藤條如毒蛇般呼嘯著抽向朱棡。
“啪!”一聲脆響,朱棡的慘叫聲撕破夜空,身體在半空中劇烈晃動:“啊!疼死本王了!你們這兩個兔崽子……”
“還敢嘴硬!”朱雄英怒喝一聲,手中藤條雨點般落下,“今日,就讓你也嘗嘗被鞭打的滋味!”
伴隨著朱棡的淒厲慘叫,朱高熾拎著藤條來到了朱棣身前。
朱高熾拎著藤條,緩步走到朱棣身前。
朱棣看到兒子那帶著寒意的眼神,心中一緊,之前被抽打的疼痛還未消退,此刻早已沒了身為王爺的威嚴,慌忙求饒:“熾兒,爹錯了,真的知錯了……你就饒了爹這一回吧!”
朱高熾卻充耳不聞,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揮動藤條,帶著風聲狠狠抽在朱棣背上。
“啪!”朱棣的身體瞬間弓起,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啊!”
“爹?你還記得自己是我爹?”朱高熾咬著牙,聲音冰冷如霜,手中的藤條不停落下,“你私藏道衍和尚,圖謀不軌,可曾想過會連累母親和整個燕王府?可曾想過這是什麼罪?”
朱棣在鞭打下不停地掙紮扭動,身上新傷疊著舊傷,鮮血不斷湧出。
原本他還想擺擺父親的威風,可是現在小心思被戳破,朱棣心裡麵慌亂到了極點,麵對兒子更是羞愧萬分,哪裡還敢反駁。
他的哀嚎聲漸漸變弱,隻能斷斷續續地求饒:“熾兒……我真的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朱高熾又狠狠抽了幾下,直到自己氣喘籲籲,這才停下。
他看著癱軟在繩索上、奄奄一息的朱棣,眼中的怒意漸漸化作失望:“今日暫且饒了你,若再有下次,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不狠狠抽這朱老四一頓,讓他長個記性,他總覺得自己才是天命之子,野心也會不斷增長!
曆史上姚廣孝白帽著王的時候,不過是在洪武十五年,馬皇後去世,諸王入京奔喪,姚廣孝因此有了接觸朱老四的機會,並且奉上“白帽著王”!
要知道,那個時候可還是洪武十五年,太子標非但沒死,還正值巔峰時刻!
在這個前提之下,朱老四都敢聽信姚廣孝的讒言,後麵更是將姚廣孝帶回北平時常密謀,你敢說這朱老四沒有野心?
嗬嗬,朱棣若沒有野心,那就沒有後麵的永樂大帝了!
不隻是朱棣,還有朱樉、朱棡這兩個家夥,隨著年紀增長野心也在不斷膨脹,尤其是在太子標死後,他們似乎看到了成為嗣君的希望,互相傾軋攻訐,巴不得整死對方!
所以說啊,老朱這些親兒子,洪武年間的邊疆塞王,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來人的麵容——正是太子標。
太子麵色陰沉,眉頭緊鎖,身後跟著一隊全副武裝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