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朱高熾麵前,年輕男子納頭便拜,而且是五體投地式跪拜,一張嘴一口生硬奇怪的漢話。
“大和國皇子實仁親王,拜見大明將軍閣下。”
朱高熾對外交禮儀一竅不通,聞言嗤笑一聲:“莫往臉上貼金,什麼大和國,明明就是倭國。”
“還有,你們國家的君主稱‘國主’,區區三島猢猻,自稱什麼‘天皇’,還要不要臉?”
“我大明皇帝陛下都沒好意思叫天皇,你們多厚的臉皮敢如此自稱?”
實仁親王聞言麵色一寒,然而明軍大軍壓境,國土已失其半,於是不得不忍氣吞聲,低聲道:“將軍閣下見諒,實仁隻是皇子,無權改天皇之稱。”
朱高熾隨和地笑道:“不改沒關係,我帶兵打進你們的京都,綁了你們的猢猻國主,當麵問問他改不改。”
實仁強忍著心中的火氣,神態恭敬地道:“將軍閣下,臣下奉父親大人之命,以大和使節的身份前來貴營,欲與將軍閣下談判,請閣下允許。”
朱高熾眯起了眼睛,笑道:“好啊,不過先把懷良的狗頭送上來!”
懷良的狗頭,這可是個好東西。
畢竟這廝當初可是把老朱氣得暴跳如雷!
給老朱帶回去,他肯定高興,說不定還會放過朱高熾與朱雄英。
實仁親王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揮了揮手,命人將木匣送上。
朱高熾命人打開一看,赫然隻見一顆死人頭裝在裡麵,雙眼圓睜,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這真是懷良那狗賊?”
朱高熾滿臉狐疑地看向實仁親王,追問道:“你們該不會是隨便砍了個腦袋,就拿來糊弄我吧?”
聽到這話,實仁親王再也忍不住了。
“將軍閣下,你未免太過分了!”
人都殺了,現在還要質疑,哪有你們這麼欺負人的啊?
說我過分?
朱高熾這個暴脾氣,直接掀翻了案桌,順勢一腳將懷良的死人頭踢飛了出去。
緊接著朱高熾突然暴起,抬頭就狠狠抽在實仁親王臉上,精致的妝容瞬間被鮮血染紅。
“拿個死人頭就想糊弄老子?還敢說老子過分?”
朱高熾揪住他的發髻往案幾上撞去,“當年懷良斬殺我大明使者時,可曾想過今日?”
實仁親王的立烏帽子滾落塵埃,精心打理的發髻散亂如雜草。
他掙紮著爬起,卻被朱高熾一腳踩住後背,下一刻朱高熾抄起案上的青銅酒樽,狠狠砸在他背上,痛得這位倭國皇子慘叫連連,哀嚎不斷。
“告訴你們那狗屁天皇和將軍,要麼跪下來舔老子的靴底,獻土稱臣;要麼等著明軍踏平京都,把你們那狗屁都城燒成煉獄!”
懷良親王的首級骨碌碌滾到實仁親王麵前,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仿佛在嘲笑這場徒勞的求和。
實仁親王被拖出營帳時,身上的華服已沾滿泥漿與血汙。
他回望那麵獵獵作響的大明黃龍旗,終於明白所謂的“大和國”,在明軍的火器與鐵騎麵前,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
傅友德有些驚疑不定地看向朱高熾,半晌後這才笑罵著開口。
“你小子倒是夠狠,對這些倭人殺心挺重啊?”
朱高熾望著實仁親王狼狽的背影,直接啐了一口。
“嗬,一群不知死活的畜生東西,不把他們打至滅族,怎對得起我華夏子民的血與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