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鐸踩著屍體躍起,雁翎刀精準刺穿一名百夫長的太陽穴,抽出時帶起的腦漿糊住了旁邊士兵的臉。
元軍陣腳大亂,羽林衛趁機發起總攻。
盾牌手組成鐵牆緩緩推進,將逃竄的元軍逼向長槍陣,慘叫聲、哀嚎聲與兵器碰撞聲震耳欲聾。
常茂赤手空拳奪過元軍的彎刀,刀鋒連劈七人,最後將刀深深插進一名千戶的胸膛,踩著屍體拔出時,內臟順著刀刃滑落;康鐸的雁翎刀卷了刃,隨手扯下一名傷兵的脛骨,生生砸爛三個敵人的腦袋,腦漿混著碎骨濺在自己麵甲上
當黃龍旗終於抵達戰場中央時,地麵已被血水浸透,屍體堆積如山。
忽兒卜花望著突然在戰場上出現的明黃龍旗,瞳孔劇烈收縮。
“這怎麼可能?!”
“大明龍旗怎會出現在這兒?”
這分明是明軍佩印大將軍才有資格用的旗幟,連馬雲和葉旺都沒有資格掛此龍旗!
難不成明軍又調遣了一位大將軍過來?
徐達還是李文忠?
想到這裡,忽兒卜花腿肚子都開始發軟。
什麼金州城,全都被他拋到了腦後。
“撤軍!”
“快撤軍!”
潰敗如瘟疫般蔓延。
元軍騎兵爭相調轉馬頭,卻被後方湧來的自家人馬衝撞,踩踏聲、慘叫聲與兵器墜地聲混成一片。
常茂見狀更是殺紅了眼,宣花斧劈入逃跑元軍的後背,將人釘在馬背上;康鐸的雁翎刀貼著地麵橫掃,數十條馬腿應聲而斷,哀嚎的戰馬馱著主人栽倒,又被後續鐵蹄踏成肉泥。
朱高熾拄著染血的彎刀,看著殺穿敵陣的常茂,不禁發出了劫後餘生的怒吼。
“茂太爺牛逼!小鐸子牛逼!”
常茂的斧刃上正滴落著元軍的腦髓,濺在他的護腕上凝成暗紅冰晶。
康鐸的刀光掠過處,元軍的屍首堆積成小山,血水順著屍體縫隙彙成溪流,將凍土染成詭異的紫黑色。
“雄英!高熾!”常茂的聲音帶著嗜血的狂意,他踩著元軍的胸膛拔出戰斧,斧刃上挑著半截腸子。
“怎麼樣?傷得重不重?”康鐸已衝到近前,甩了甩刀上的血汙,刀鞘上鑲嵌的元軍骨頭在陽光下泛著森白。
朱雄英勉力撐起身,望著漫山遍野的元軍屍首,突然笑出聲來。
他的笑聲混著常茂的怒吼、康鐸的呼喝,還有羽林衛禁軍整齊的喊殺聲,在血色朝陽下回蕩。
朱高熾重新翻身上馬,強忍著渾身劇痛,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咆哮。
“繼續追擊!給老子宰了這些雜碎!”
這聲怒吼如驚雷炸響。
朱雄英咬著牙翻身上馬,眼中滿是凜然殺意;常茂將宣花斧在元軍屍首上蹭去血汙,斧刃挑起的腦漿在空中劃出詭異的弧線;康鐸的雁翎刀已經卷成波浪狀,卻反手砍下身旁殘敵的腦袋,血珠順著刀刃的缺口迸濺到他染血的披風上。
五千羽林衛齊聲應和,黑甲如潮水漫過屍山血海。前排弩手再次張弦,鐵矢破空聲撕裂雲層,逃竄的元軍騎兵被射成刺蝟,屍體如同斷線風箏般栽倒。
常茂的戰馬踏碎元軍頭盔,腦漿混著積雪濺起三尺高,他卻大笑著將活人劈成兩半,溫熱的血水順著斧刃紋路流進他張開的嘴裡。
朱高熾的彎刀劈斷元軍軍旗,旗杆倒下時掃倒一片潰兵。
他看見忽兒卜花的背影在煙塵中搖晃,傷口的劇痛反而讓他更加清醒。
當元軍試圖回身放箭時,他猛地俯身,箭矢擦著他的頭皮飛過,卻順勢奪過親兵手中的長矛,狠狠擲向敵軍主將。
長矛穿透忽兒卜花的護肩,將他從馬背上釘死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