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甲海峽的海風帶著一絲涼意,李景隆率領的大明水師艦隊滿載著勝利的喜悅,緩緩駛入港口。
艦隊的甲板上,五花大綁的陳祖義被士兵押著,臉上布滿了絕望和恐懼。
此次剿滅海盜,大明水師大獲全勝,不僅搗毀了陳祖義的巢穴,還繳獲了大量的船隻、武器和財寶。
然而,李景隆並沒有因此而掉以輕心。
他知道,陳祖義能夠在南洋盤踞這麼多年,背後一定有靠山。
回到馬六甲港口後,李景隆立刻下令將陳祖義關進了審訊室,準備進行嚴刑拷問,一定要找出他背後的支持者。
審訊室裡,燈火昏暗,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和腐朽的氣味。
陳祖義被綁在刑架上,身上已經布滿了傷痕。
李景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根馬鞭,眼神冰冷地看著他:“陳祖義,我知道你背後有人支持你。說出來,是誰?隻要你如實招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陳祖義咬著牙,拒不承認:“我沒有什麼靠山!一切都是我自己乾的!”
做了這麼多年的海匪頭子,陳祖義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他手上沾滿了鮮血,無論是商人還是平民,隻要擋了他的財路,他從不留情。
如今落入明軍手中,他心裡比誰都清楚,等待自己的隻有死路一條。
他倒不是什麼講義氣,要保護薩拉利拉。
隻是覺得多說無益,反而會顯得自己貪生怕死。
既然都是一死,不如硬氣一點,至少在這些明軍麵前,還能保留一點“海上皇帝”的尊嚴。
“嘴硬?”李景隆冷笑一聲,“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說實話的。”
他對旁邊的士兵使了個眼色,士兵立刻拿起一旁的烙鐵,放在火上燒得通紅。
“滋啦——”
通紅的烙鐵狠狠地燙在陳祖義的身上,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
陳祖義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
“說不說?”李景隆再次問道,語氣依舊冰冷。
陳祖義疼得滿頭大汗,渾身顫抖,但還是咬緊牙關:“我……我不知道……”
“繼續!”李景隆冷笑著開口道:“不著急,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
士兵們又拿出了各種刑具,皮鞭、夾棍、老虎凳……
審訊室裡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陳祖義的身上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終於,在酷刑的折磨下,陳祖義再也堅持不住了。
他斷斷續續地說道:“是……是呂宋國主薩拉利拉……是他給我提供的庇護和情報……讓我襲擊大明的商隊……”
李景隆聽到“薩拉利拉”三個字,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你說的都是實話?”
“是……是實話……我不敢騙將軍……”陳祖義有氣無力地說道,此刻他已經奄奄一息。
此刻的他可謂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哪裡還有什麼“海上皇帝”的傲氣,隻希望明軍能給他一個痛快。
得到了確鑿的證據,李景隆立刻下令停止審訊,將陳祖義關入大牢。
他隨即召集徐增壽和其他將領,召開了緊急軍事會議。
“各位,陳祖義已經招供,他背後的支持者就是呂宋國主薩拉利拉。”李景隆將審訊的結果告訴了眾人,“薩拉利拉不僅勾結海盜,襲擊我大明商隊,還妄圖破壞我們的南洋貿易。此仇不報,難解我心頭之恨!”
徐增壽也憤怒地說道:“沒錯!呂宋國主如此囂張跋扈,我們必須給他們一個教訓!否則,南洋各國都會以為我們大明好欺負!”
“我決定,立刻率領艦隊殺向呂宋,討伐薩拉利拉!”李景隆站起身,語氣堅定地說道,“增壽,你繼續留守馬六甲港口,負責港口的防禦和貿易管理。我率領主力艦隊,即刻出發!”
“末將遵令!”徐增壽立刻拱手領命。
當天下午,李景隆就率領五十艘主力戰艦,兩萬精銳水師將士,浩浩蕩蕩地駛向呂宋。
艦隊在海上航行數日,終於抵達了呂宋的馬尼拉港外。
李景隆站在旗艦“鎮海號”的甲板上,看著遠處港口的輪廓,眼神冰冷如霜。
“傳令下去,全軍準備,直接發動進攻!”他厲聲下令,聲音透過海風傳遍整個艦隊。
五十艘主力戰艦立刻調整陣型,成扇形展開,將馬尼拉港外的海域團團包圍。
船上的炮手們迅速就位,將沉重的洪武大炮擦拭乾淨,裝填好火藥和炮彈。
炮口齊刷刷地對準了馬尼拉港口的防禦工事和停泊在港內的呂宋船隻。
“放!”隨著炮長的一聲怒吼,五十艘戰艦上的洪武大炮同時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